低垂,雨水滴滴答答,李宝驮冷得哆嗦,多加了两件衣物,几个孩子在院中笑成一团。
“嚷什么嚷!”
他扣起衣服,推了门户出去,搓了搓手,天气确实一天天冷起来,李宝驮心中却火热得如同热炭。
“老天保佑…世代凡人,总算出了个修行者了…”
他李宝驮之女李殊宛前日读了族中发放的功法,凝聚出一缕灵力来,可叫李宝驮欣喜若狂。
李宝驮这一脉从来没有出过修行者,故而在修士前来查勘灵窍的名录里很是靠后,如他家一般的凡人太多太多了,六岁的孩子更是多了去了,很难一个个查看过去,通常会发放一本最普通的胎息功法,让人带回家自己去试。
李宝驮祖上辉煌过,也不缺这东西,李殊宛一到六岁,他都懒得去排队,自己取功法来试了,这么一试,差点叫李宝驮喜得晕过去。
“殊宛!”
他眼看女儿过来,面上顿时满是笑容,儿女一同在桌边坐齐了,他端着架子坐下,沉声道:
“此事重大,我去寻了承晊族叔…通过他寻一位修士来看一看殊宛!算着时间,也将到了,一个个都注意着点。”
李殊宛支在桌上,眼神则在碗中的丸子上转来转去——这一顿饭属实难得。
李宝驮祖上辉煌过也只是祖上了,如今的日子其实极为寒酸,空有一大间宅子,能卖的早被先人卖光了,剩下这座大宅卖了就是真没了。
全家全靠着李宝驮和长子在湖上经营几艘船支,这些营生还是可以去做的,偶尔族正院来查一查,李宝驮自然问心无愧。
“可哪里比得上修仙?”
毫不客气地说,只要李殊宛天赋足够,一家人甚至可以迁到湖上,发放的俸禄足够一家人安安稳稳,了此余生。
“至于殊宛…几十年修毕,回头来见我们,恐怕认不出了。”
戏里都是这么说的,李宝驮也听了不少传闻,仙人那是高来高去的,他估计着余生见李殊宛的时间不多,心中欣慰之余,未免有些伤感。
李宝驮很快将之抛到脑后,和几个儿子商量如何摆桌,如何通知诸亲友,好好收一场宴,李殊宛身具灵窍,先时看得起的、看不起的统统要来给笑脸,几个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