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谷家便一点一点危险起来,李家望月湖天高皇帝远,迟家人的手暂时伸不到那么长,只能害李曦治,鄰谷家可是近在眼前,郡中、海上不断被拔去势力,还要惨得多。
而司元礼一头乐得看迟家削弱两家,一头也静静等着,就是在等钝刀子割肉,两家忍到忍无可忍的地步。
于是今日李曦治、李渊钦与了空害了迟家两人,鄰谷饶窥见时机,立刻出手,否则司元礼不知道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眼下我两家倒成了率先发难的一方,真正深度参与此事,倘若日后隋观、步梓有怨,不至于叫他司家一家顶在前面。”
“动与不动,都是他司元礼胜券在握。”
鄰谷饶深知此事毕竟越拖下去两家损失越大,还不如早早成全他司元礼:
“你背后有紫府,自然你稳坐钓鱼台,随你驱驰,再过三十年,则未可知也!”
他很快松了念头,笑盈盈走出去,外头朝阳遍天,一片金灿,这中年男子神色明亮了,眼中流露出解脱般的轻松之色,他轻声笑道:
“鸺葵不倒,我家便是长青之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