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冠男子轻声道:
“可是这异象声势浩大,不同寻常。”
“因为他服了明方天石!”
司元礼摇着头,答道:
“那可是一枚紫府级的宝物,服下了这东西,声势能不浩大吗?天石正对煌关,你澹台近都未必有这条件,他本身就是魏李,修了明阳,又服下紫府宝物,这异象也是理所当然的。”
华冠男子皱眉道:
“难道就不能成了紫府么?”
司元礼稍稍思量,答道:
“原本有可能,他毕竟是魏李,兴许家中传了什么法门,证明阳独有优势,他才敢去用明方天石…可诸位大人岂会想不到这一点?”
“只要他用了,就不须管他,他一蒙昧要几十年,即使成了又怎么样?在此之前,李周巍早就被解决了…他要是争气,能成明阳紫府也不错,又在北方,正好挡着释修…可惜…如今身陨了。”
“不过…听说他软弱,就算他过了神通那一关,又怎么度无尽幻想呢?终究一场空。”
华冠男子澹台近终于无话可说,静静等在身旁,司元礼把画收拾好,递到他手中,迈开步子就出去了。
澹台近摊开一看,桃树底下果然多了一小池塘,这左边的蛟蛇大半身子被塘沿盖进去,显得越发瘦小了。
司元礼这头出了主峰,一路驾云飞入另外一峰,这峰上阁楼独立,如同悬浮在云雾之中,诸多玉符挂在上头,摇摇晃晃,叮当作响。
“曦治道友!”
司元礼踏步进了阁中,正撞见李曦治捧着玉简读书,他已经有了些中年模样,依旧儒雅大方,贵气不减,可积年的阁主生涯显然让他更有雅气了。
“见过宗主!”
李曦治连忙起身来迎,司元礼不敢大意,连忙扶他,心中是忌惮难言。
“这么多年过去,他的法术也不知道到了何等地步了!”
整个青池宗,能让他司元礼忌惮的也唯有眼前这人了…
在司元礼看来,李曦治的心机简直深不可测,明明是个术法一道的奇才,可自从十余岁入宗始,居然毫无他法术方面的名声,恐怕连袁湍都被他骗过去了!
“甚至连当年拓跋重原追杀他,生死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