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愣,佯装未有此人。”
李曦治遂道:
“镗金门之事在前,尚未了结,背后的金羽也没有出来调解的意思,白邺都仙道也在江北,与镗金门沆瀣一气,我家在江北又无根基,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邺桧真人并不弱…”
“这是其一。”
“其二,无论长霄子有何目的,长霄门与我家已有仇隙,他比白邺都仙道可怕得多,不声不响,却安知行何等毒计?我家不宜轻动。”
李周巍望了眼李曦明,这位如今的昭景真人轻轻点头,应声道:
“兄长所言甚是…”
李曦明稍稍一顿,继续道:
“这渡掣是聪明人,不敢入席,他若是当众落我面子,小命一定不保,我也特地不在洲上让他上来,而是在栀景山…独我一人见他,也是怕事情闹开,自家难堪。”
“可是…”
李曦明沉声叹息:
“这一切都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长奚马上要陨落了,邺桧和长霄都不急,都是怕长奚反扑,只等长奚一死,玄岳门立刻成为一大弱点,很轻易就可以对付我家。”
李曦治悚然,眉头紧皱,低声道:
“没想到传闻成真…真人还余下多少寿元?”
李曦明吐气:
“他言语中很是模糊,看起来不到年了。”
“岂不是旦夕之间!”
年对筑基来说不过是闭个关的事情!这消息听得李曦治心情霎时低沉起来,他答道:
“玄岳还要托付我家…那便更难了!又要守江北,又要顾及荒野、玄岳。”
李曦治对此是提不出什么异议的,当年误入龙属之地,还是玄岳替为遮掩,他只是一窒,沉声道:
“江北不能放…浮云洞地界还要控制在我家手中。”
三人皆明白,一旦李家退出江北,下一步密汎三宗就会试图染指望月湖北岸,长霄子加上邺桧,压力将会大得惊人。
‘北岸绝不能被危及。’
一个连一郡之地都守不住的紫府仙族,必然会成为笑料,而李家背后的青池…想必很乐意见到这副场景,司家迫切希望李氏窘迫,重新向青池低头求救,一旦如此,事情全然变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