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绛垄在族中素有弘润通长的贤名,李绛夏则早有了权位,前些日子还在东岸料理诸家,因为紫府法会才赶回来。
眼见了李阙宛,李绛夏哈哈大笑:
“许多年不见族姐了!可惜萧家归还东岸以东,我这头多半还要拜别父亲,再去接手,不能和族姐多聊!”
李绛夏明显比兄长李绛垄开朗些,神态更出众,行事也更狠辣,遂更得李周巍喜欢,很早就脱颖而出,被委以重任。
李绛垄则内敛些,关心了李阙宛几个哥哥的情况,李阙宛皆应了,很快受了请见,三人皆往殿中去。
殿中灯火通明,李周巍此刻依旧持着朱笔勾点些什么,紫府法会结束,留下一地狼藉,哪家回礼、贺喜、礼重不重,哪家没来、哪家半席离去,显然不是轻易能收拾好的事情。
见了三人上来,李周巍这才松了笔,先看了李阙宛,声音低沉:
“宛儿,族中的事情已经了结,听承淮叔与我说了,今后这些个日子,将你几个哥哥送到青杜山中去,在老大人符峰上干些活,也好叫老人解解闷。”
老大人自然是李玄宣,经过这一番折腾,她几个哥哥就算出了青杜,生意也黄了,这般安排已经是极为合适,李阙宛只恭声道:
“多谢家主!”
李周巍点头:
“家中风言向来不少,十六府权斗而已,没有这个说也有那个说,你在朱芽亭好好修行即可。”
李阙宛连忙应下,李周巍看向自己两个儿子,递下去一面玉牌,吩咐道:
“绛夏,萧家割了东岸七十九家,你持令去青杜取了仙籍,点上几个峰钤、府中掌事、客卿,去上一趟,收拾出个干净。”
“是!”
李绛夏听得眼睛发亮,跃跃欲试,二哥李绛垄则默默低头,显得有些沉默。
李周巍重新执起笔,并未抬头,问道:
“可有想法?”
李绛夏想也不想,恭声道:
“孩儿早想过,除去供奉,先派驻诸卫入东岸,禁食血气、米肉、兼并,再开设坊市流通,再以密林设一宫,摄理东岸一百一十八家。”
“每五年让一百一十八家取二十四人来密林山修行,诸待遇与族中挂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