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中,只过了一息,整片阵法周围的海水猛然沸腾起来,如雷霆般的尖啸回响:
“迟步梓!你发什么疯!我何时得罪过你?!”
迟步梓从石礁上站起身来,逐步踏水而下,笑道:
“正是你不曾得罪过我,我才能把你困在此地,是也不是?这才炼化两年,我还没出手…道友急什么?”
“更何况此处是世脐,乃是妙道化生真君的地界,小道对她老人家恭敬崇拜之至,自然不会在这处取你命,只放心好了!”
迟步梓这话落了,气得阵中那妖足足停了三息。
这妖物有多憋屈,迟步梓当然是知道的,他亲手一点一点布局,以紫府后期四道神通以大欺小,露出所谓遗迹痕迹,佯装在附近闭关,再坐等对方上门来请。
毕竟是紫府闭关之地,这妖物虽然在太虚中看到了阵法,也不以为意,才靠近了此地,便被迟步梓的丑癸藏所欺,并未发现阵法比灵识之中大了一圈。
纵使如此,这妖物隔着水域远远来问,依旧并非阵法所能及,迟步梓耐心与她周旋了近两年,对方才偶然踏入阵前,被神通所欺。
等着妖物入了阵中,迟步梓又以灵器镇压,每日用术神通往阵法上加固神通,悄然无声等了两年,这妖物差点以为阵法有异,他迟步梓也被骗了。
眼下真相大白,对方气得要吐出血来,声音竟然是娇俏的女声,只骂道:
“迟步梓!我禽兽之类尚知父母,你这无宗无族之人,坐看青池易主,果真是个无常小人!口中没有半点话可信,我只悔信你之言,却不知你是个没由来的疯子!”
迟步梓却笑:
“禽兽之类方才不懂,宗有口传私授,以内外法统胁迫相欺,族有血脉亲疏,以姓氏之别独裁专横,二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皆是浊流,岂能让我以神通之身,枉屈红尘猥琐?只你这禽兽,独独记个父母,取这话来说。”“禽兽之类方才不懂,宗有口传私授,以内外法统胁迫相欺,族有血脉亲疏,以姓氏之别独裁专横,二者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皆是浊流,岂能让我以神通之身,枉屈红尘猥琐?只你这禽兽,独独记个父母,取这话来说。”
这妖物虽然同是紫府,却怎么辩得过自小读经的迟步梓,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