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诰点头,一身甲衣如寒冰沁冷,回道:
“少阴未複,看来是尊上让你先效命太阴了。”
“道友慧眼如炬,我是来听命的。”
少翙格不算内敛,明朗地笑了,真诰取了案卷来看,点头道:
“你毕竟是少阴位,到了太阴府中也不好自处,我也不叫你为难,只在这天边为你选一处小楼,修撰少阴,管一管附近仙官。”
少翙听得感激一笑,谢了又谢,真诰道:
“附近也没什么仙官要管,只是占个职务之名罢了,唯独一个地上拔擢上来的小神,交接些工作便好。”
他顿了顿,有些无奈道:
“这家伙是个贫嘴的,现下还坐在东三府中心疼那三枝两叶,你大可顺路带回去,也算是熟悉了。”
少翙听得很是满意,若真来几个太阴仙官,仙位不符,也不真好管人家,这地上拔擢的就没有多少顾忌,接过令牌,谢道:
“多谢道友了!昔年只听闻道友威名,却不知这样和气。”
真诰从案中取出一玉盒来,笑道:
“你莫要急着谢我,这盒中都是少阴一的法术功法,要着你去改。”
少翙满满应下来,听着对方道:
“唯有一点,如今天门未开,不得随意进出,到了天外要进来还须绕道我太阴府,得了命令才能入内。”
她笑道:
“少阴一府未开,我也没什么绕道四处闲逛的心思,平日里在一间阁楼里书书写写,增长道行,不必出去浪费时光,本求之不得。”
少翙可不是荡江那般跳脱子,交代好事务,一路出了高台,便去寻荡江。
她找了地界落下,果然见着一少年站在侍女身旁,打听着什么,见着她落下,这侍女立刻恭敬畏惧下拜,不敢出声。
荡江述了功,回头还在打听月桂金枝的消息,见了侍女拜倒下去,一动不动,比死了还安静,顿觉胆战心惊,一抬眉,是一位茶白色衣裳的仙娥,手抱琵琶,容貌仍有些稚嫩,依着衣物来看,这位地位极高。
荡江哪里还不懂遇上了大人物,忙着跟着拜下去,恭声道:
“下官见过仙子!”
荡江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