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灵柩前还跪着一少年,哭得犹为伤心,李明宫默默站到一边去,代表遗骨的灵物送上去了,李玄宣便把事情一一主持办起来,那少年哭得死去活来,差点昏厥过去。
李明宫等了许久,众人都拿眼瞅她,显然在等她宣布继承,她心中实在不舒服,转去殿外,等到夕阳落下,李承淮带着老人先出来,几人这才商量起来。
李明宫仍有些难以接受,可还是要把东西先分好,不至于出了问题,便忍痛低低问道:
“弟未有婚配,更不要说子嗣,六雷玄罚令这种宝物要收归族中,余下一身上下灵物资粮,筑基法器,练气法衣,皆要按继承之法传下,颇为贵重,可有人选?”
李承淮执掌过青杜,立刻答道:
“兄长曾经思虑过此事,他膝下无子,想着过继他哥哥的子嗣过来,老大人思量他岁数不大,生怕后续有了亲子,闹得不愉快,便制止了。”
谁也想不到李承陨落得这般早,李玄宣没有泪水了,只攥着袖子并未说话,李明宫问道:
“眼下最亲的是哪几个?”
李承淮答道:
“共有三位,一位是血脉上最亲,是一位族兄的幼子,正要过继过去,如今十三岁,从未见过哥,方才堂上哭得死去活来的那个就是,那族兄一大早就牵着这孩子来,让他先跪上去占着位置…”
李明宫眉宇间忧心忡忡,低声道:
“我以为是谁…哭得太用力!恐怕善于饰伪,虚情对内,以此为嗣统,我怕毁了弟英名。”“我以为是谁…哭得太用力!恐怕善于饰伪,虚情对内,以此为嗣统,我怕毁了弟英名。”
李承淮继续道:
“还有两位,年长的一位也同兄长血脉很亲,什么都好,只是脾气暴躁直率,方才在殿中跪着,没有哭出来。”
“还有一位年纪小些,血脉是兄长远些的,有段日子里常往兄长府上,听闻兄长也喜爱他…只是去了东岸守备,没有回来。”
李明宫默然一阵,问道:
“我看殿中的情景,周行之下,大多爱小家小脉,独爱自己一个人的更多,向着族里的很少,一个个反倒像宗门子弟了,这事情不止我家,萧陈几家同是如此,也是世家通病,本算不上错,把道统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