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起来,道:
“眼下各家都在喜庆,父亲去山上…未免不合时宜…我们几个面上也无光,更何况事情何必整得像我们做错了什么似的?这点荫蔽…和其他家比起来少的不能再少了…”
李曦晅板了脸,问道:
“怎么个不合时宜?眼下李周洛还当政,李绛迁才出关,此时不凑上去何时去?等李绛迁的刀捅过来再去?眼下他一松口,将来李绛迁就对我们束手束脚了!”
“噢…”
李承宰将信将疑,答道:
“大公子…要重新入洲?”
李曦晅气笑了,这下一句话也不应他,摇了摇头,甩袖子就出去。
前院都是宾客,他只好迈过后院的槛,从后门出去,清晨的薄雾还有些冰凉,李曦晅只好把衣袖搂紧了,白胖的脸上有些无神:
‘争了东争了西,左右没有一个领情的,荫蔽这个荫蔽那个,到头来有几个能成器?东邸里唯独明宫修了仙,老夫数着日子过活,也只能帮到这个地步了…’
李曦晅在这么多族老里最急迫,着实是渊完这一支修士太少了!
同样是李玄宣之后,另一头李承当家的渊笃西邸前有李周昉、李周旸,后有李行寒、李行赛,再往下还有个紫烟的李阙宜,只要有修士,就可以安心分家不至于落到洲边。
西邸分了好几房,带头的李周昉兄弟又是修士,努力争取荫蔽也好、在外头找些职务也罢,都方便得多…每安排一个族人出去,未来都是条路子,越是安排往后越轻松,哪里像他李曦晅独一个四处苦苦为儿孙寻求出路?
可子孙不能修行就罢了,连心思都不如意,李曦晅怎么能不沮丧!
他在清晨的寒风中缩在衣袍里,遍体生寒,脚步虚浮,虽然满街乐声,心中却无限哀愁。
东邸去殿中的道路不算远,可大殿地势较高,对凡人来说还真算得上一段叫人汗流浃背的道路,李曦晅平日里有轿子代步,如今是偷偷溜出来的,自然没那么好待遇,只好在路边等了一阵,叫了个车夫停住。
东邸去殿中的道路不算远,可大殿地势较高,对凡人来说还真算得上一段叫人汗流浃背的道路,李曦晅平日里有轿子代步,如今是偷偷溜出来的,自然没那么好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