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在路边等了一阵,叫了个车夫停住。
洲中车夫、信使不少,可这些有失体面,嫡系除非走投无路,大多是不愿意去做的,这些人多是升进洲、补进主脉的修士的家人、奴婢,补贴家中。
他钻进小轿里,这才温暖了些,摇摇晃晃地醒了睡睡了醒,不知过了多久,渐渐燥热起来,听着外头叫道:
“老爷!地方到了!”
李曦晅掀开帘子一看,果然看到一大片高耸的宫殿,这才从轿子里钻出来,他年纪大了,腰腿不便,只伸着脚努力够下车,却不曾想腰间一凉,原来是一双白皙的手搀扶他腰背,顺顺利利的把他给接下来了。
他在地上站定了,长长吐了口气,抬眉去看,入目就是一双黑色长靴,没有纹路装饰。
往上一套金边绛袍,在风中微微飘动,稍稍抬了眼睛,便见脸庞白皙,两眉略长。
乌眉下是一双金色的眸子,正含笑看着他。
李曦晅呼吸一窒,心中骤然一紧:
“大公子?”
李绛迁身材偏高瘦,比老人要高出许多,黑发上还烧着杏黄色的火焰,微微发光,他把李曦晅扶好了,亲切地把白胖的手攥进手里,笑道:
“真是巧着,在这里还能遇到老人家…这厢是来…?”
李曦晅被他看得心中发寒,他出门连轿子都不坐,从小门偷偷溜出来,就是为了突然到殿上打个措手不及,哪里能告诉他?面上的表情勉强保持住了,笑道:
“荫蔽之事公布,这是来拜见家主,感激他恩德的…”
“噢!”
李绛迁一边同他往殿上走,一边摇头笑道:
“老人家就是客气,晚辈虽然修行几年,这功夫还须同老人家学呐!我还想着这些族人考察时是一个比一个乖巧,拿到荫蔽了后一定大摇大摆享乐…眼下看了老人家,果真是前后言行一致,东邸的族人们有老人家来教,真是幸运至极,对也不对?”
李绛迁说话一向好听,可李曦晅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头皮发麻,只想快点到殿中去,步伐都快了几分,眼看殿门已经到了眼前,口中答道:
“对…”
李绛迁含笑点头,道:
“晚辈也只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