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迁来,几乎与江北断绝联系,这是能保住的,曲不识、妙水也不过是当地客卿,联系不深,家中利益最重的…唯有王氏。’
江北王氏世世代代生长于此地,几乎不可能与这地界脱离,就算收拾得再干净,到底也有因果,李绛迁忖起来:
“眼下是谁在江北最大,谁就要倒大霉…浮南之地可以先放一放了,把修士全都领回来,放任自流,碰也不要碰一下。”
他点了人上来,吩咐道:
“传我命令,请二公子即刻启程,奔赴湖上述职。”
这人领了命令,便要退下去,李绛迁稍迟疑,又把他给叫住了:
“问一问崔护法,最好能让他亲自去一次江北传令。”
眼下家中除了他李绛迁本人,也就只有崔决吟明白这事情的严重,自家兄弟都不是好相与的,又是火烧眉毛的大事,李绛迁可不希望出什么岔子。
他立刻忙碌起来,摊开案上的书简,把可能的疏漏一一写下:
‘王渠绾事关密汎道统,最好能保下来…可他与江北王氏牵扯甚深…实在…’
李绛迁正思量着,突然一愣,阴沉的疑云立刻爬上他的面孔。
‘王渠绾…王渠绾…不会吧…莫不是命数率先催出来这人,准备作真君的踏脚石?倘若如此,此人莫不是必死无疑…’
他心中沉沉,思量了许久,吩咐道:
“召曲不识过来。”
曲老头的仙基是藏纳宫,擅长梳理地脉,温养灵田,早就梳理完了浮南的土地,这几年都在湖边辨田,教了几个徒弟,重新梳理李氏的灵田分级,算是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
他闲得很,只这样一叫,很快就赶到了殿中,往地上一拜,叫道:
“小人拜见家主!”
这老头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凡事都不去沾,是个顶狡猾的,李绛迁这才特地找的他,笑着问道:
“向你打听一事,江北浮南你熟悉得很,有没有什么散修筑基,与我家没有半点关系的。”
他稍稍一顿,补充道:
“最好做事也不柔和,横行霸道些的。”
曲不识听得云里雾里,却沉沉思索起来,答道:
“江北如今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