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仰风流,子弟呵!怎地作了鬼也!”
李周巍听了这一路,原本搭在腕上的手也停了,一言不发,左右之人却呼起来,一二句都是在说仙鬼之事,更有人叹道:
“有仙不求,还有什么活头!”
话语间,先前作妖鬼的老人又上台来,气势汹汹地蛊惑道:
“兴碧宫,铺玉楼,光映鬼风额前血,三殿宫,明月雨,收性自能作金虹,成仙若有道,岂使尔得之?只怕是——风枝吹笛乱,涎龙香自熏。”
一场戏做到此处,一定是最精彩的时候,两方的人都伸长了脖子,目光炯炯地往台上看,一方面担忧角儿而被妖鬼蛊惑,又害怕那仙神失望,弃之而去。
那角儿当即哭诉起来,两方你方唱罢我登场,曲儿的调越高,场上的气氛也被烘托到极致,所有的人都停杯投箸,一个个不动不言,专注地往台上望。
李周巍的神色渐渐复杂,随着他将目光移向那台下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却不再全神贯注,微微侧脸,露出他那端庄正派的面孔来。
而那一双凤眼跨过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静静地凝视过来。
他那原本棕色的瞳孔中迸发出一缕缕的彩光,如同一个庞大的汹涌的霞光漩涡,在他的双目之中扭转,那一瞬间,两人的距离像是远在天边,又像是近在眼前。
‘剑…’
李周巍从他的瞳孔中感受到一丝丝刺得他双眼生疼的锋利之气,明明蓄而不发,却仿佛随时就能升上遥遥的天际,这锋利之气在霞光之中潜藏,如同游龙浮水,露出一鳞半爪。
李家当年以剑仙世家起势,不但族中有一道镇压族运的剑典,还有多位剑道上颇有造诣的先辈,李周巍自然是不陌生的,仅此这一眼,他便察觉出浓浓的异样感。
‘不是剑意…是剑意不同的另一个方向,也是剑…却是道行之剑、术法之剑、神通之剑。’
李周巍知道李曦治有一道术剑【五色沉广剑术】,名声极大,也与霞光有关!
‘兴许就是这种术剑之法修炼到了极高明的境界,使得剑道藏于神通之中,神通所过之处,即有术剑之光辉!’
而这一片霞虹剑气也让他从心底生出一种浓浓的、危及生命的危险感来,甚至让他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