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云、惶恐又不敢置信地向她望来。
孔婷云的神色渐渐有了变化,她那双柔美的眼睛很快蓄满了泪水,声音沙哑:
“只有你们三个了。”
她看向中年妇女般的孔秋妍,静静地道:
“孩子姓什么?”
相较与身旁两人,孔秋妍没有太多绝望之色,只有深深的疲惫与迷茫:
“禀真人,姓戴。”
戚览堰一言不发地立在身旁,目光平静地望向低眉的汀兰,那双眼晴如同冰凉的铁石,透出无声却有力的讽刺:
‘瞧瞧你干的好事!’
‘就是你太阳道统,你汀兰造的孽!你恨我观榭出手,配合命令扰乱天下局势,现在可知有缘由?你看看你太阳道统引魔修入江南,难道又是什么好东西!’
汀兰面无表情,心中一片纷乱,不知如何开口:是说他长奚治下的玄岳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是说朱宫已经留了情?还是说不请朱宫入江南,此地为都仙道占据,手段必然更加酷烈?可一切终究是假如,她无论如何…都难以开口了,只能道:
“都仙咄咄逼人…朱宫草率将贵门遗脉收下,她东海出身,行事鲁莽,难免粗糙些。”
亲人相逢、相视凝噎,孔婷云久久不能言语,好一阵才问道:
“玄岳子弟,所余几人?”
孔夏祥正欲开口,却被孔孤皙抢先了一步,沙哑着声道:
“宗门倾覆,幸得了昭景真人庇护,晚辈自行散了弟子,在沐券仙门治下谋生,至今已无玄岳。”
孔婷云眼中的冷意不止,可依旧很是客气地向汀兰行了礼,答道:
“朱宫前辈多年庇护,晚辈记在心上,等晚辈问清了子弟,前辈出关,一定亲自拜访。”
汀兰满口苦涩,叹了口气,戚览堰却不给多少机会,一同与孔婷云转过身去,驾风远去,只留下汀兰在月光之中立着。
‘世事难料!’
出了山稽,孔婷云客气的笑意终究不见了,静静地看了一眼一旁如坠梦中不敢动弹、生怕醒过来的孔孤皙,略有哽咽地道:
“祖师陨后,可真得了谁庇护?”
孔孤皙脚不敢踩实,两滴浊泪从眼角滚落,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