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劫露,只以为是得罪阴司…”
“后来听了真诰大人讲解,这才明白还有一个原因,『丑癸藏』那三道是牝水之闰,不是渌水一家的事情,兴许关乎某些人对牝水的谋取,甚至关乎好几家借牝水成道的道统,故而不能随意断了…”
“而对于青池的修士,他也只能不传下『丑癸藏』功法,散播『清夕雨』正果锁住下修之路而已。”
少翙沉沉叹息,示意自己知道了,低声道:
“你先同我上报一问,再托人找一找刘仙官,毕竟是他把这份事推给荡江的,如今也理应归他管…你这厢回去,且先找找功法,我也没有事事为你安排好的能耐。”
迟步梓行了礼恭声道:
“大人放心。”
少翙方才起身,迟步梓一同前去,心中略忧:
‘天上应当能从混一仙壁处接应我,若天上也不能越过仙君的手段,真是死路一条!’
一边的荡江听了这一阵,忍不住道:
“若是不行…抓住机会先冲一冲金丹…岂不是比委委屈屈苟活在他手下好?更何况等他回来,你突破的机会岂不是更小…”
迟步梓轻轻摇头,答道:
“突破?我哪里突然来的功法与求金法?又怎么知道他何时回来,如若不做准备,迟早引颈受戮,再怎么打也不会打上个几十年,说不准现在已经回来了,只是在洞天里疗伤而已。”
他双目微垂,答道:
“更何况…我怀疑天外到底是不是在斗法,渌水到底做什么打算,谁能晓得?”
三人走了一阵,很快到了真诰的高台之上,那仙将依旧坐在那处,只是两侧的装潢略有变化,原本摆在面前的书简也不见了。
“又见面了。”
真诰望着三人下拜,淡淡地道:
“你的事情,先时少翙也同我说过。”
迟步梓的自救并不是一件意外的事,从始至终,陆江仙对他的态度都是能拖即拖,从望月湖上的骤然而至,到宗泉岛的投效,哪怕是最后的牝水之闰,都是迟步梓一步接一步的殷勤求道之心所迫。
可这些都不能回避渌水的问题。
‘从渌水眼前抹去我自己的痕迹易如反掌,可保下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