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使他日夜辗转,不能安然修行。”
“而我家的恩情却还摆在头上,哪里能抹得去?哪怕有朝一日火焰里头诞了凤凰,那一块地界里升出个紫府来,见了真人,他还是要恭恭敬敬叫一声前辈,比之在我家修行到紫府,不得不分离,原先捆他束缚他的血脉和恩情扯出一片辜负岂不是好得多?”
“更何况有个王潇潇,这一个也不凡,岂能轻视?”
他笑道:
“王渠绾在我家,他背后站着整个江北王氏,整个江北王氏也以他为靠山,人人以他为豪,可他在江北立族,分裂的江北王氏就要统一,那可就不一样了,止不住人人恨他。”
李曦明一言不发,静静地盯着不远处的东边的宛陵花树,游离的目光在天际徘徊。
李阙宛正站在李曦明身后,听着他们的讨论,只觉得心中生寒,她那双杏眼顺着李曦明的目光抬了抬,闪电般地低下头,听着身前的真人开口道:
“此事已成定局,大人回山之日,我另有安排,要先去取法剑,不能先去接王潇潇,这女子必定落在他人手中,不必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