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李怀德看群情激愤,双手朝下压了压,等人群稍微安静了一下,低着头思绪了片刻,盯着刚才抓着的小伙子问道。
“他这个有偿,是怎么个有偿法?”
“嗨,一个名额一百六十八块,李副厂长,怎么,您不知道么,怎么学费这么贵呐!”
“就是,这不吃不喝大半年咱们才能攒这么多啊!”
李怀德一听,手上的公文包差点没有拿稳,一个名额一百六十八,趴在扶手抻着脑袋朝楼下看了一下,这得有多少想学的,这一下,得收多少钱,脸上的神色跟吃了苍蝇一般的难受。
“你们先不要慌,这个事情没有经历过厂档委,是小车班的李股长瞎胡来!”
“大家都先回去,等明天上了厂委会,再说!”
跟李怀德搭话的小伙子,一下傻了眼,嘴巴张合几下,左右瞅了瞅跟过来的同志,没想到是现在的结果,按照李副厂长话中的意思,那如果厂党委通不过,那不是大家都学不成了。
其他人也听出了李怀德话中的意思,刚才的老孙,站到楼下的楼梯口,一听这事儿要不成了,顿时着急上火,提出了反对意见。
“李副厂长,咱不能这么干啊,这李股长好歹是为了厂工人子弟找条出路,您不能把路给断咯!”
“对呀,对呀!”
有跟风的看形式不对,交钱好歹还能学,有机会,这别弄的交钱都不给学,那就完犊子了。
“李副厂长,厂委会咱不管,咱只想知道李股长家住哪儿,咱找他问问,孩子都在家等着呢,在不找工作,回头就得上山下乡了!”
“是呀,李副厂长,您得为大家伙考虑考虑!”
李怀德傻了眼,没想到底层群众对于自己开厂委会有如此大的意见,眼看要闹到全民激愤的地步,权衡了半天,铁青着脸色寒暄道。
“大家不要急,你们想让孩子学车的意见,厂委会也会采纳,不会不考虑到大家,只是这个学费还有待商讨,都先回去,不要着急报名,等厂委会的决议下来,再说!”
李怀德看大势难为,只能想一个拖字诀,学费这块,自己既然已经跟对面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他们料想也不会交到财务,不如把学费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