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齐还真没帮老爸总结,赶鸭子上架的刘海中,挺着大肚腩,装模做样的咳嗽了两声,抖了抖身上的威风,掏出了带着本子,以及,插在胸口口袋里的钢笔。
“排队排队,排好队,急什么!”
瞬间,老刘就消失在人海里,被团团围住,耳朵边嗡嗡嗡,全是报名的声音。
“着急拿钥匙呐,刘委员,大家伙,可都想着,年前搬进去呢!”
“对啊,这要是能在新房里过年,我做梦都得笑出来!”
职工群众们难掩内心的兴奋,不管三七二十一,觉着自己大概符合条件,那就先报再说,反正也不花钱,选不中也无所谓,选中了那更好。
同样的情况,不止在二车间,其他的车间,甚至一分厂,三分厂那边的广播里,也陆续传达了市里的指示。
一分厂上下也是一片欢腾,临时选出的代表,甚至被激动的人群给抛到了半空中。
三分厂则要含蓄一些,但车间里,传出的掌声,也遥遥传进了运输站的娄站长耳朵里。
老狐狸娄庆河,端着大茶缸,摸了摸光洁的下巴,眯着眼睛,视线已经已经看向了南边的总厂,嘴里嘟囔着。
“小子啊,帮了你这么大忙,这人还是找不到,老头子可得跟你算账!”
与以往找人时的焦头烂额相比,此时的娄庆河心里很是平静,仿佛派出去的人还没到,内心笃定了人一定在那片草原。
此时他想的,不是如何让许灵均写封信,而是,怎么把那个战战兢兢的年轻人,一起给带走。
一封信,和一个活生生的儿子,孰轻孰重,娄家还是分得清的。
这番费尽心力,不辞辛苦,目的,只是想稳妥稳妥,再稳妥,毕竟未来将要去的地方,可是人生地不熟。
有着这个许灵均在,不行,自家那个侄女牺牲一下,至少异国他乡能保得住一家老小不受欺负。
至少,人家大学毕业,文化上,跟侄女还是能聊到一起,相貌上,跟李峰还是颇为相似的,估摸着侄女应该不会拒绝。
娄家的算盘珠子,可比李峰想象中还会打,此时的他,压根想不到,这t人还没找到,娄半城就准备把自己女儿给卖个好价钱。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