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克劳说,“第一次见面我提到过冠冕的时候,你的表情发生了变化,那时候我就知道,我的冠冕一定也被制成了魂器,包括代表萨拉查和赫尔加的东西也一样。”
“那格兰芬多先生……”
“你并没有看他。”拉文克劳说,“在我提到冠冕之后,你下意识看了我们一眼,却唯独忽略掉了戈德里克。”
只从表情就能猜到这么多?
凯尔嘴角抽动了一下,他记得当时拉文克劳是最后一个说话的,之后也就一两秒钟吧,画面就消失了。
这点时间能看出来这么多?拉文克劳该不会有什么读心魔法吧。
……
之后凯尔又问了几个疑惑,拉文克劳似乎很有耐心,每一个都回答了,宛如一个正在回答学生提问的教授一样。
一直到最后,凯尔提到她为什么会出现,或者说……这段记忆从冠冕中苏醒过来。
“因为你。”
“我?”凯尔皱眉道。
“不错,为了找到正确的时间,我让这段记忆陷入了沉睡。
“而那个年轻的炼金师,他有关于你的记忆,刚好满足唤醒我的条件。”
凯尔觉得有些怪怪的,恐怕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称呼尼可为“年轻的炼金师”吧。
当然,如果这个人是拉文克劳,那确实没毛病。
“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殊之处,值得您如此大费周章,甚至跨越一千年。”
“两个原因。”
拉文克劳说,“虽然已经知道了,但我仍然不想看到自己的冠冕被人制作成魂器。你恰好毁掉过对方一个魂器,后面肯定也会继续这么做。
“如果你忍不住诱惑,戴上已经是魂器的冠冕,我的这段记忆就能保住你的命。”
凯尔咂了咂嘴。
他一直以为拉文克劳此时的状态,就是和城堡里那些魔法画像一样呢,只能聊聊天,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但从刚才的话里不难听出,她并非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还保留了一部分本身的能力。
这就有点吓人了。
凯尔强忍着把冠冕扣下来的冲动,继续问道:“那第二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