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的气氛再次陷入了僵持,斯内普再次往后退了一步,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邓布利多。
“你没死……”他声音干涩,带着一种被欺骗的愤怒,“所以那次葬礼也是假的,你骗了所有人,包括我。”
格林德沃皱了皱眉,对斯内普冒犯的语气感到不满……
“我不喜欢那个教授。”
“阿不思就是太仁慈了,至少在德姆斯特朗,绝对没有哪个老师敢用这种语气和校长说话。”
如果其他人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对格林德沃的话感到惊讶。
他居然在替那个打败了他的敌人说话,而不是放他离开纽蒙迦德的斯内普。
不过凯尔却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上次去纽蒙迦德的时候,他就在顶层角落里看到了一封写在床单碎片上,没有被寄出去的信。
“你知道我会在你想让我回信的时候回信,正如你知道我爱你,自我们相识的第一天起。”
看得出来,那封信没有被寄出去是有原因的……当然,也可能是纽蒙迦德缺少猫头鹰。
这也是凯尔用几张照片就能让格林德沃投鼠忌器的原因。
他拿出来的可是这几年精心挑选出的珍贵画面。
比如那张和阿莉安娜见面时,邓布利多泪流满面的样子,就是只有凯尔才有的独家照片。
喜极而泣的邓布利多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展现出了他脆弱的一面,含金量如何自是不必多说,除了凯尔,其他人可能永远都见不到这样的邓布利多。
还有1899年,意气风发的年轻校长,和野心勃勃的格林德沃在戈德里克山谷里,关于友谊的珍贵回忆。
是的,凯尔不止有三张照片,而且远远不止……毕竟他最初的想法可是要塞满一整本相册的,只有三张怎么够呢。
凯尔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变形蜥蜴皮袋,但他的动作却立刻引起了格林德沃的注意。
作为一个……嗯,擅长玩弄人心的反派,哪怕是在纽蒙迦德被关了七十年,格林德沃的洞察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但他却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什么也没有说。
“很抱歉,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