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吹去饼子上的草灰,咬了一口,边吃边说道:“我意已决,各位是走是留,悉听尊便!”
穆元子、苏丘子踌躇不定。
令狐北与荀原看向铁杉,问道:“铁道友,你意下如何?”
铁杉应该早已打定了主意,道:“我去追赶师兄,与他道明原委。我想他以他的器量,不会计较过往的是是非非!”
“你我可否同行?”
“当然!”
“却怕邪罗子他……”
“我确信师兄不会为难各位!”
“既然如此,你我先行一步,等待于野随后赶来,如何?”
“各位前辈,我也不走了。”
“于天师,你为何留在此地?”
“于野带我出海,生生死死我跟定他了!”
“谁来带路?”
“我炼制了一枚图简,依照其中的标记,便可抵达燕州。”
铁杉与令狐北等人达成一致,便是接着赶路。而于天师认定于野,倒也无可厚非。唯有詹坤心有疑惑,蹲在于野的身旁问道——
“我知道你胆大包天,怎会惧怕邪罗子呢,莫非……?”
“真的怕!”
“怕什么?”
“怕他一巴掌拍死我!”
詹坤悻悻起身,与众人摆了摆手。
片刻之后,一道道剑光掠过海面而去。
于天师看着远去的剑光与人影,不解道:“四位门主与邪罗子结怨多年,为何甘愿冒险呢?”他伸手拈着胡须,自问自答道:“一是铁杉的担保,让人心存侥幸;再一个,那位海外高人或为机缘所在……”却见于野仍在吃着米饼,他转过身来,惋惜道:“于兄弟,你错过了一场机缘!”
“人死了,万事皆空!”
“嗯,话虽难听,却有道理!”
于天师抬脚踢开空酒坛子,走到一旁坐下,忍不住道:“一个米饼子吃得这般香甜,过于粗俗不堪。此时应当把酒临风,方为雅趣也!”他又咂巴着嘴,乐道:“我今日陪你放怀畅饮一番,呵呵!”
“我一凡徒,免不了粗俗。岂不闻,五谷为养,补精益气。”
于野吃罢了饼子,拍了拍手,道:“趁着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