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的酒坛子。
何人如此放肆?
不是邻桌的客人,而是街上的行人,一位三十出头的男子,恰好走到近旁,看他衣着考究、相貌不凡,却举止粗陋,竟敢当街抢夺?
于野端坐不动,威势横溢。
“砰――”
男子的手掌尚未触及酒坛,便被猛然震开,顿时后退两步,惊讶道:“你是何人,为何隐瞒修为?”
于野不慌不忙举起酒坛灌了一口酒,悠悠吐着酒气,道:“关你屁事?”
他辖下的不是骄横狂野之徒,便是老奸巨猾之辈,尤其身边跟着奎炎与邛山,他已习惯了粗话张嘴就来。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成了他自嘲的借口。
不过,他此时置身异域,又相貌年轻,他手中的美酒与他旁若无人的气势显然不合时宜。
“咦?”
男子后退两步,冲着他上下打量,道:“这位道友是元婴前辈,还是化神前辈?”
于野不予理会,又灌了一口酒。
他逼退了那位男子,仅是稍稍施展了护体法力,而他此时呈现的修为,依然是筑基境界。对方却是金丹后期的高手,他
的震惊可想而知。
“呵呵!”
男子忽然冷笑一声,转身便走。
于野只管两眼微闭,陶醉在美酒的醇香之中。
而邻桌的食客却起身躲开,酒肆的掌柜也是慌忙躲向远处,街上的行人纷纷驻足观望,显然一场祸事即将到来。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男子去而复返,并且带来两位中年男子。
“师叔,便是此人!”
“砰――”
酒肆门前的木凳飞了出去。
“喀嚓――”
厚重的枣木桌子直接裂开,酒坛、酒碗与菜碟碎了一地。
于野端坐如旧,手里举着他的酒坛子,“咕嘟、咕嘟”畅饮不止。
男子离去之时,倒也安静,返回之时,竟然怒气冲冲、横冲直撞。他大步冲到近前,厉声喝道:“你是何人,来自何方,速速如实道来,否则今日休想走出柏溪城……”
于野放下酒坛。
酒水尚未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