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维头也不回,背靠在阳台护栏上,笑道:
“我早发现了,有几个家伙一直徘徊在广场周围,有的佯装坐在角落里看报,有的扮成游客坐在广场的椅子上看鸽子,但他们实际是在监视旅馆里的情况的,这应该是特高课的人。”
“张师兄,你的意思是,他们发现我们了吗?”陆瑾问。
张之维摇头道:“以特高课办事能力,没这么快,他们应该监视的是这个酒店的其他人,昨晚进来的时候,你不是看到了吗,这个酒店里住着不少毛子!”
对于特高课,张之维并没多放心上,这个组织虽然臭名昭著,但能力远跟不上名气,虽然是个碟报组织,但大多只能做些明面上的事。
有人说过,中统军统都是一帮饭桶,那特高课,就是一帮饭桶都不如的家伙,在华期间,基本没什么作为,后来军统这个饭桶的情报触角,都伸到倭寇本土了,特高课却连个魔都都搞不定。
他们要真有大本领,张之维一行人,一下火车,就该被盯上了。
“不过特高课的人虽然废物,但我们来这里并没有很特意的隐藏身份,他们找上门来,是迟早的事,得速战速决才行,走,去看看吕慈拷问的怎么样了。”
说罢,张之维转身进屋,旅馆的客厅是典雅的欧式风格,四壁用维多利亚风格的花纹墙纸装饰,舷窗包裹着实木,墨绿色真皮沙发上刺绣金线,没有一处细节不精致。
张之维是个俗人,无心欣赏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径直走进吕慈的卧室。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挥之不散的血臭。
四肢都被折断的石川,被吕慈挂在了墙壁上,与昨天不同,如今的他被剜去了眼睛,割掉了耳朵,砸烂了手指…可谓是尝尽人间酷刑,折磨得不成形状。
别说他一个废人,就是修为在身的正常异人,也要一命呜呼了,但他还一息尚存。
而龟田一朗瘫坐在角落里,一脸呆滞,像是被吓傻了。
张之维皱了皱眉:“怎么样,问出什么了吗?”
“没有,这狗日的比我想象中的还能挺,我原本以为他不带切腹的怀剑,是贪生怕死,但我估计想错了,这狗东西是傲得很,没想自己会死,浪费我一晚上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