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的正前方,是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
玻璃容器的造型,有点像酒店里干湿分离的淋浴室,里面有些密密麻麻的线路,接连着外面的一个巨大的金属装置。
此刻,这个玻璃容器里,有一大滩盖着囚服的烂肉白骨,密集的血点溅在玻璃上,有些刺眼。
突然。
“哐当”一声巨响传来。
整个实验室都仿佛震颤了一下。
玻璃容器内,那一滩碎肉里,一颗破裂的眼球,似乎是被刚才的震动所影响,“咕噜咕噜”的滚落到了容器的边缘,死不瞑目的瞪着那群身穿防护服的实验人员。
“哐当,哐当,哐当!”
一声声闷响传进实验室里,躲在里面的人,顿时被吓的面无人色。
他们的脖子好像变得僵硬了一般,一点点艰难的扭头,以一种惊骇万分的目光看向门外。
“怎…怎么办,有…有…人在砸门?”
一个身穿防护服的实验人员一脸惊恐的低声说。
“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我们没有退路了!”一人带着哭腔说道。
“哐当…哐当…哐当…”
急促的砸门声不断响起,实验室的铁门时不时凸起一块,给人一种随时都可能被劈开的感觉,让人不由的心里发毛。
看着门上那些不断凸起的刀痕,这些实验人员只觉得每一下砸门,都如同砸在了他们的心脏上。
压力和焦虑,骤然暴增,恐慌在沸腾。
无怪他们有这个反应,想一想,在一个昏暗的环境下,在一个死过很多人的地下封闭场所内。
你们突然遭遇不明袭击,连敌人都不知道,就死了很多同伴,恐慌中,你们躲了起来,躲进了一个没有退路的实验室内。
而且这个实验室,在不久前才做过一个残忍实验。
你们把一个刚满八岁的小女孩,关进了灭压舱内,然后一点一点的减压,欣赏着她的死亡。
而现在,实验室内,这小女孩那破碎的眼球盯着你们,实验室外,不知道什么东西在索命般的砸门。
两者结合,心里的恐惧瞬间被放大了十倍都不止。
“怎…怎么办?我…我们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