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紧锁的人,顿时大声附和道:
“就是,这豆腐脑怎么是咸的啊?!”
“齁咸齁咸的,怎么吃啊,小二,麻烦拿点白糖过来!”
“也对,不加白糖,简直难以下肚!”
小二当即愣在原地,天地良心,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吃豆腐脑居然要放糖。
不过很快,他就得到了声援,只听得北方众人把酒往桌上一搁,纷纷回应道:
“什么情况,豆腐脑还有甜的?这啥地方的吃法啊,这么不讲究?”
“就是,这玩意放糖,齁甜齁甜的,能吃吗?”
“豆腐脑就得吃咸的!”
“胡扯,就得吃甜的!”
“明明就该吃咸的!”
在某个老六的引导下,本来就喝了酒的南北两方,从豆腐脑的咸甜,到粽子的咸甜,再到冬至该吃饺子和汤圆…闹得不可开交,双方各执一词。
“莫发批风好不好,龟儿几个神搓搓的,豆腐脑不是该吃辣的吗?还有,哪个宝批龙冬至吃汤圆和饺子的,有锤子个吃头,不该吃羊肉汤吗?”
丰平以方言小声嘀咕着,手里还拿着一罐辣椒油,正要往豆腐脑里放,突然感觉背脊发凉,一抬头,见刚才争执不休的两方人马,以充满杀气的眼神,盯着他手里的辣椒罐。
丰平心了一颤,旋即一脸淡定的把整整一罐辣椒油扣在烤肉上,举起烤肉:“看什么啊,要吃点吗?”
“隔老远都呛鼻子,谁要吃那玩意儿?食材的鲜味都没有了,这个吃法啃鞋垫子都香!”
不知是谁吐槽了一句,众人默默移开目光,继续开始咸甜之争,争执到最后,有人提议,在酒桌上一决雌雄。
至此,在场的众人分成了南北两派,开始组团拼起酒来。
大家都是异人,酒量都不错,开始势均力敌,但慢慢的南派开始渐露颓势,而北派的人则趁胜追击,一再地举杯痛饮,输人不输阵,南派也只有跟着干。
因为地域和饮食的差异,北方人的酒量普遍要南方强一点,再加上这里的北方人更多,占据主场优势。
随着整坛整坛的烈酒不断地呈上来,南方兄弟们的醉意也越来越浓,每个人脸上都浮起酡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