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涌了上来,巨浪里密密麻麻全是鬼影。
他踏在浪花上,每当有鬼物从下面冒头,他就脚下用力,翘起木筏的一端,而后重重踩下去,将那鬼物重新按回水底,这就跟打地鼠一样,倒也有趣。
而不远处,赵汝浍一面以炁驭船,破浪前进,一面用船橹竭力控制着船的平衡。
对于他那个直挺挺的立在他木筏下搅风搅雨的鬼影,他并没有做任何的处理,拖着它负重前行,这极大的影响了他的行径速度。
而正在这时,张之维踏着木筏冲浪而来,他身后的鬼影也一窝蜂的涌动。
霎时间,浪涛更大了,前方的赵汝浍被波及,小小的木筏差点倾覆。
怎么回事?赵汝浍心里一惊,回头望去,却见他身后不远处的河面上,掀起了浩荡巨浪。
巨浪那昏黄的“浪头”中,隐约可见一张张模糊的面孔,它们哭嚎着、翻腾着、撕咬着,接天连地,浩荡而来,一副要吞没席卷一切的架势。
而张之维的小木筏孤零零盘旋在浪头上,被巨浪推着前行,这一幕莫名给人一种蜉蝣撼大树的感觉。
“如此深的杀孽,他竟然敢踏入忘川河,他不怕过往的一切都得到一次清算吗?”
赵汝浍一脸的不解,若换做是他,他定不会来趟这趟浑水。
人这一世,总会面对各种各样的对手,有些对手是堂堂正正干掉的,有些是通过一些类似上不得台面的方式干掉的,有些则是纯粹的运气好。
这些对手,即便是重来一次,自己都不能确定能再一次成功,或者心里有愧,不想面对,这就是心里的间隙,如今它们化作鬼影拦路,如何能泰然处之?
赵汝浍看了眼自己木筏下的鬼影,抬起手,掌心电光交织,但他眼神闪烁了一下,却又放下了手,任由下面的鬼影抱着木筏使劲摇晃,他则继续用船橹撑着木筏前行。
不过,在前行的同时,为了不被张之维背后的鬼影波及,他也在横向撑船,想拉开与张之维之间的距离。
他的意图,张之维自然知晓,不过有道是怕什么来什么,赵汝浍越想避开,张之维就越往他那里去。
“无量天尊,多损啊,张之维这小子拐着弯朝赵汝浍冲了过去,摆明了是想祸水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