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清吹胡子瞪眼,还拎不清,孺子不可教也。
难道真是因为这事?张之维心里嘀咕,虽然他觉得师父应该不会纠结苑金贵一家那点事,但还是解释了一下:
“师父,苑金贵的事,我那时候在断后,解决山寨里的妖人,不在现场。”
他一副‘我不到啊’的样子。
张静清都气笑了,其实,对于苑金贵一家的事,他还真没在意,知子莫若父,师父也是父,他对张之维自然是了解的。
自己这个徒弟,什么都好,就是注意力的重心都放在自己身上,看不见周围的人。
他连关系相近的周围人都看不见,怎么可能去管苑金贵一家的死活?
别说不在场,就算在场,估计也不会管。
若张之维去管了这事,他这个做师父的,才会吃惊,毕竟要有这觉悟,他以前就不会想方设法的找人敲打他了。
不过既然张之维说起了这事,张静清便提了起来:
“那你是怎么看待苑金贵一家的事的?”
张之维想了想,虽然苑陶现在还是个孩子,但他的三观已定,除非特别干预,不然他成为全性是板上钉钉的事。
而全性是一帮怎么样的恶徒?即便是在里面做事还算有底线的夏柳青,杀害的无辜之人就高达九十一人,苑陶这种货色,杀的人只会更多。
也就是说,若是放过了苑陶,以后可能有超过百名无辜之人,用生命为此举买单。
一念至此,张之维说道:“杀生为护身,斩业非斩人,我赞成除恶务尽,冤冤相报何时了,只有斩草除根,才不会杀来杀去,增加更多罪恶。”
“若为了一点死规矩,任由恶人逍遥,或者已经生出恶念的人逍遥,不仅未来自身惹一身麻烦,还会有更多的良善之人遭罪。”
张静清点头道:“你说的没错,这种杀了也就杀了,但你确定他们杀人是为了除恶务尽,还是为了泄愤?”
张之维说道:“论迹不论心,至于他们是除恶还是泄愤,徒儿管不着,徒儿不是泄愤就行了。”
张静清一脸平静道:“自扫门前雪,你这么说,倒也没错,这事,不能说你办的妥当,也不能说你办的不妥当,中规中矩,马马虎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