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奉天师之命,前来除魔,你一个被镇压了百年的丧家之犬,不潜身缩首,苟且偷生,怎敢在我等面前装腔作势,妄称师祖?”
红裙女子眉头倒竖,不复先前的风轻云淡,自她出生百年以来,何时受过这等气?当即便要张口喝骂。
但还未出口,便又被张异给呛了回去:
“你也配当师叔祖?你即将命归九泉之下,届时,有何面目去见我天师府六十三代天师?”
“你个正一叛徒,全性妖人,你枉活百年,一条丧家之犬,还敢在我等面前狺狺狂吠,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
红裙女子本来冷白瓷一般的面容,陡然扭曲起来,眼珠血红。
她自知说不过,所以直接动手。
只见那如汹涌人潮的纸人,全部齐齐一滞,停住动作。
而后,身体保持着刚才的姿态,但脑袋却是齐齐看向了张异。
“你…住…口…”
这些纸人一起开口,叠在一起的声音,就像是浪涛一般冲击过来,它们发出的死亡之音,不仅声音大,还直冲灵魂。
在这种声音下,在场的几人,包括三清殿里的张怀义在内,都有种被洪流击中的感觉,灵魂似乎都要被冲刷出身体,当即运起金光咒抵抗。
“说不过,要来动手了吗?”
张异冷笑一声,大手一挥,从储物法器里拿出一个大大的木箱子,随后又拿出一把桃木剑和一枚金铃。
右手执剑,左手执金铃。
桃木剑一挑,木箱打开。
金铃“叮铃叮铃”摇晃起来。
只见木箱中,一张黄纸符箓如一条水里的鱼儿般飞出,盘桓在张异头顶,紧接着是第二张,第三张,第四张…
大量的,几乎是数不清的符箓,从木箱之中蜂拥而出,飞动之间,发出“哗啦啦”的类似书本翻页的声音。
它们排列在张异的头顶,如同一张黄纸红纸的巨大经卷,淹没了张异的身形。
一口气看到这么多的符箓,即便是红裙女子都惊的不轻,这小辈竟然如此败家。
紧接着,随着张异手中的金铃摇晃,大量的符箓如箭雨般落下。
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