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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县保安团的团长猛的吸了一口香烟,直到烟屁股都快燃尽他才不舍得丢到地,并用脚后跟使劲的跺了一下。
所有人,包括那两个犯错误的士兵都知道团长准备说话了,大家同时噤声。
团长的脸颊上有一个从眼角直到耳根的伤疤,触目惊心。
保安团里有很多不同的关于这道伤疤的传说,加上团长平时不怒自威,在整个保安团里威信很高,所有普通士兵面对他的时候都是战战兢兢的。
犯错误的两个士兵脑袋垂得更低了,其中一人的身体甚至在微微的颤抖。
疤脸团长缓步走到两人面前,低沉的声音道:
“抬起头来。”
两个士兵根本不敢违背团长的话,那声音好像有一种魔力,他们立刻立定抬头。
疤脸团长看着两人,道:
“是亲兄弟?”
两人面相颇为相似,甚至连反应的动作都差不多。
其中一人回答道:
“报告团长,我是大哥陈柱子,他是我兄弟陈桩子。”
难得听到这么有趣的名字,政训处主任和周围的弟兄都轻笑了起来。
疤脸团长的面颊也微微抽搐。
因为两个名字,房间里低沉压抑的氛围缓和了不少。
团长继续问道:
“为什么打人?”
陈桩子依然显得有些畏惧,若非经过了严苛的军事训练,他此刻恐怕已经缩到大哥身后了。
陈柱子抬头说道:
“报告团长,文工团演得太真实了,我们一时没忍住,现在知道错了,请团长关我们禁闭吧。”
“陈四麦不是东西……”陈桩子也低声的说了一句。
眼见疤脸团长的表情依然没有缓和,陈柱子担心他们哥俩会被开除出队伍,急切道:
“团长,我原来也有一个妹妹,后面被土匪糟蹋了,家里的地也被地主抢了……”
家住保安团管吃管住,每个月还有几块大洋可以拿,他们从没有想过天底下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因此不愿意离开保安团。
疤脸团长若有所思的点头。
政训处主任在边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