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同时容纳两三百人的会议厅里空空荡荡的，只有在远处的角落站着两个随时待命的警卫员。
莫凡的配枪在跨入大门的时候就已经被收走了，他当下没有携带任何武器。
校长依旧坐在主席台中央的位置，似乎从始至终一动没有动，莫凡进来的时候他正在低头阅读文件。
莫凡的脚步声在空荡的会议室里非常的清晰，他相信校长肯定听到了。
莫凡能够感受到两个警卫员的目光始终追随着自己，他脑海中还呈现出警卫员手摸枪套的画面。
他敢独自一个人来见校长，而后者却不敢，时时提防着他。
莫凡在心中叹息了一声，保持着同样的迈步频率，缓缓接近校长。
从大门口到主席台的距离不会超过30米，他走的时候脚步非常平稳，似乎是在告诉上面那人，他的心中没有任何的紧张，没有任何的愧疚。
来到主席台的前方，莫凡已经能够看清楚校长正在阅读的文件了。
空荡荡的会议厅里依然一片沉寂，似乎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
莫凡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这似乎是一场博弈，随率先开口，随便落于下风。
在一片沉默之中，一股无形的压力将整个会议厅笼罩，并且越来越强烈。
角落里的两个警卫员感觉到，似有一座大山朝自己的胸口压下来，他们的右手被迫离开枪套，轻轻按到了胸口前。
“你来做什么？”
一直在阅读那一页文件的校长开口了，只是依然没有抬头。
他的声音在会议厅里缓缓蔓延，随着声音的蔓延，那股笼罩在心头的巨大压力也随之一点点消散。
角落里的两个警卫员同时大张嘴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校长面前的那一纸文件莫凡从头看到尾，又倒着读了一遍，这才听到对方的问话。
他嘴角微不可查的轻轻上扬，开口的时候话语自带轻松，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学生来给校长排忧解难。”
如果放在两人关系亲近的那个阶段，这句话听在耳朵里会让人感觉亲切，觉得这真是一个会为师长考虑的好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