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侦察。要说这个安排倒是十分有用,不到半天时间,侦察船便捕获了一艘蒙军船只,活捉了几名蒙古水兵——准确地说是已投降蒙古人的新附军。
缴获自水匪的侦察船原本就是渔船,当与两艘溯水而上的蒙古水军船只相遇时,自然就被剽掠成性的蒙军视为了囊中之物。在蒙军水兵的眼中,这只渔船怎么看起来都像是好捏的软杮子,便仗着船大人多迎了上来。刚开始霹雳军侦察人员见来船并无特殊之处,船上水手也是满口汉话,还以为他们是宋军水军,但临到近处才惊觉是蒙古水军,当下便互相使了眼色,在接舷之时突然发力攻击了最近的一只船。这艘船上的汉奸水军在猝不及防间被火枪和手雷消灭大半,剩下的还在懵逼中便做了俘虏。另一艘见势不妙逃跑了。
经审讯俘虏,他们乃是降将张威手下,受命在重庆府城附近沿河侦察。纽璘自沿江而来,击溃叙州水军压制泸州神臂城,又击破蒲择之的层层布防,声威极其喧赫,却也拿城防坚固的重庆府城毫无办法。他只得前往涪州,准备择险要处江段设防,以阻止宋军从荆湖战场溯水增援四川。这纽璘极其狡猾,在前往涪州前使了惯用的诈败之计,故意引重庆府水军尾随追击,却在暗中埋伏了重兵。追击的重庆府水军在蒙军水军和岸上步军的合击之下,被打得大败。
又经此惨败,早已被打出心理阴影的蒲择之下令固守待援,水军船只也被严令坚守水寨。自此蒙军船只得以在此段水面自由活动。欧阳轩听罢俘虏供述,决定不再前往重庆府城。一方面连遭败绩的重庆府定然防备森严,不会让他们这支来历不明的船队进城,另一方面欧阳轩在南宋官僚体系下只是个小县令而已,进了城蒲择之大概率也不会接见他。
果然船队还未靠近重庆府城,城头守军就无视船头悬挂着的宋军旗帜,射来大量矢石,远远落到霹雳军船队的前方,溅起大片水花。当然这也怪不得重庆府守军,毕竟宋军在蒙古兵锋之下降兵如潮、降将如毛,实在难以区分敌我,而且这来历不明的船队并未打出暗语,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自己人?有了叙州城和神臂城的前车之鉴,霹雳军船队便未再此费口舌,而是径直前往合州治所钓鱼城。
从重庆府走水路前往钓鱼城有一百四十里,由于是溯水而上,需要二日时间才能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