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她依旧柔弱美丽,就像是开在温室里的小白花,轻微的风吹雨打就叫人心疼不已。
“你自身的情况并不大好,”姜映梨斟酌着言辞,“你是否经常会心悸气短,疲乏易倦,食欲不盛?”
罗香缘一怔,略略颔首:“从前是有些如此,但最近尤盛,想来是我舟车劳顿,不曾好生歇息吧!”
姜映梨:“不只是如此,你这应是贫血症。”
“贫血症?”
姜映梨想了想,用更浅显易懂的词回道:“就是血虚之症。”
“血虚初始便是面色苍白,疲惫易倦,偶有活动后气短心慌低热之态。但若是严重,便是平静状态也容易出现耳鸣头疼,失眠多梦,甚至神志模糊的痴呆之态。”
她打量着罗香缘不盈一握的腰肢,“姑娘你如今怀胎在身,正是需要营养之时,若是不调养后,待得到了孕晚期……不但对你不妥,对胎儿也有重大影响。”
顿了顿,她诚恳建议:“最好是养好身子后再怀胎为妥。”
罗香缘本身底子太差,按理说是不该怀孕的,便是怀了也会被建议终止妊娠,不然孕期变成重症贫血,那才是真正的糟糕。
闻言,罗香缘脸色一变,眼眶红润湿透,她紧张道:“不,我不能失去他。”
“姑娘,我,我只是看着身子单薄的,其实……”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眼泪滚滚而落,就像是一串串珍珠扑簌簌往下滚,甚至惹人怜爱。
“我,我家中长辈说是姑娘家家的身姿纤细才能寻到……寻到好人家。”
“但是,我会好好调养的,我什么都能吃,什么都愿意吃的……”罗香缘握住姜映梨的手,“我真的不能失去他……我,我已经没有亲人了,我只有这个孩子了……”
她只是想留下个血脉至亲而已。
姜映梨一怔,对上那双茵茵含泪的翦水秋瞳,微微叹息。
她无法残忍地说出“孩子总是再有的”的话。
对于母亲来说,每个孩子的存在都是独一无二的。
哪怕还不曾出生。
“既然罗姑娘下了决心,那接下来就好生安胎调养吧!我这有些药,你按时服用即可,有什么问题,请记得及时就医。若遇到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