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来。
周羡觑着她柔嫩的粉颊,撇撇嘴,靠坐在床头,低头看伤口。
果然,不是人人都如姜大夫那般,视病人男女性别于无物,只专注于伤势。
伤口处说是绷带,其实也就是洗过多次的细棉布,皱皱巴巴的。
李雨溪刚解开上面的结,周羡就喝住了她,“够了。”
李雨溪疑惑。
周羡一圈圈解开,随意斜睨了她一眼,故意道:“我可不想让我的身体被个陌生姑娘瞧,谁知道你会不会追着我不放!”
伤口狰狞血腥,可不是人人如姜映梨训练有素,为了避免李雨溪等会见到,还不如自己来。
他又不是没试过。
李雨溪愣住。
李雨溪羞恼。
她转过身,委屈咬牙:“谁追着你不放,我才没那么孟浪。”
若非他强留,她早出去,何至于被他讥讽。
真是,真是——太不要脸了!
周羡嗤笑一声,并没有
理会,专心处理伤。
赤脚大夫虽将箭取得干净,但止血药粉实是恶劣,至少在用过止血白药后的人看来都是如此。
周羡简单清理了下,就将止血白药洒了上去,然后重新取了干净的细棉布去缠绕。
他单手去绕圈,说实在的,细棉布发硬,摩擦过伤口生疼生疼,这让他有些想念盈泰堂的纱布。
李雨溪并没有听到身后的反驳,只依稀有几声疼痛过度而引起的粗喘闷哼。
她如芒在背,恨不得立刻跑出去。
但可能是于心不忍,亦或是好奇和无聊,她悄悄回眸,就觑见这个英俊的少年正咬住绷带一角,满头大汗地单手作业。
看起来格外的艰辛。
饶是如此,他也未曾出声寻求帮助。
额角都是细细密密疼出来的冷汗。
李雨溪愈发觉得站立难安。
周羡对视线很是敏感,自然感觉到她若有似无的打量,他眼也不抬地懒懒道:
“我可不会娶你。”
李雨溪:“——?”
等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她脸涨得通红。
她是真没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