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通讯频道内的咒骂声与低语声就没有断过。
曾经沉默寡言的第八军团战士们开始不约而同地在通讯频道内描述他们所见到的场景——那些地狱般的场景。
支离破碎的尸体。
被药剂冲昏头脑涂抹着脂粉在赤裸的死人之间翩翩起舞的贵族。
肉铺里用黑布包裹吊起的分散肢体。
尸体焚烧厂外那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食尸鬼帮派
还有孩子,被当做士兵使用的孩子。
安瑞克沉稳地落地,落在一座大楼的顶端。头盔之下,他的表情难以言喻。
“里希特,有何见解?”他简洁地问。“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在这座名为昆图斯的巢都内行动?”
“已经有十一个离散的小队在清理下巢了,我的连长。”
里希特固执地用连长称呼着安瑞克,在降落后,他的右手便始终按在腰间的动力剑柄之上。
第八军团们在潜入作战时并不太喜欢用枪。
“是的——所以呢?给我更多建议,里希特。”
“我现在已经不是您的副官了。”
古板的人如此说道。“因此我没有办法给您更多建议,除非您愿意官复原职。”
“那是明天的事了,原体会在明天的会议上告诉我们应该怎么做的——所以别再墨守成规了,里希特。”
安瑞克蹲下身,他那阴郁的蓝色盔甲顺理成章的隐入了夜色之中。
街道上有些疯子在到处奔跑,从一个小巷跑入另一个小巷。他们狂吼着一个嘶嘶作响的短语,手中挥舞着枪械或刀兵,用鲜血涂抹着自己的面庞。
凝视着它们,安瑞克捕捉到了一个统一的字符——这些人将它刻在了自己的额头之上,深深地刻入,鲜血就是从那开始蔓延至整张脸的。
“那些字。”
里希特仿佛能读他的心似的,高哥特语轻轻地在夜色之中响起。“我的连长你注意到了吗?”
“我当然注意到了。”
安瑞克平静地站起身,动力甲嗡鸣作响。他转身来到大楼的另一侧,注视着一个疯子跑入了一条小巷之中。
“一个邪教?”里希特轻柔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