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但我持保留意见。第三连的阿德比曼说他在另一座巢都里遭遇了一种奇观,我没有听他细细描述就将他屏蔽了。但想来应该不会比其他人的叙述好到哪里去。这是一颗地狱之星啊,里希特。邪教在这里也有生存的土壤吗?”
“人们总是需要信仰的。”
“人?”
安瑞克笑了,嗓音因逼人的盛怒而变得嘶哑,在语音频道内沙沙作响:“你管这些东西叫做人?”
“单从外貌上来评判是的。”里希特不置可否地说,随后便跳下了大楼。
他已经知道他的连长想要做什么了,这种默契甚至无需去用语言沟通。
安瑞克紧随其后,他们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阴森的巷口。
巨大的声响被下落过程中的几次缓冲变得近乎悄无声息,而且,这癫狂至极的雨幕和不远处传来的破碎回声也在一定程度上帮助了他们消除声音。
在黑暗中,他们无声地伫立,凝视着他们的猎物从另一个巷口走近。
后者没有穿上衣,赤裸的身体上很是瘦弱,手臂上满是注射后留下的针眼。
他有一张惨白的脸,漆黑的眼眸狂乱地四处骚动,额头上弥漫的鲜血让整张脸的色彩变得凌乱而抽象,如同一个疯狂之人的画作。
没有太多言语,安瑞克伸手抓住了他。
后者先是惊惧,随后,在借助一点仅存的光线窥见艾瑞克高大的身体后,他居然又平静了下来。
这个邪教信徒开始又哭又笑,用手中的匕首对着自己的额头不断地加深着那行刻字,鲜血潺潺流出,他的手却一次比一次重,且丝毫不停。
里希特走上前来,捏住了他的喉咙,终结了他可悲的生命。安瑞克将这具尸体放在墙边,随后便蹲下了,他凝视着那血腥凌乱的额头,将那行异星的文字牢牢地记住了。
“邪教。”
里希特说。
“而且多半崇拜的是一个有关死亡的意象,这个意象的身高可能与我们很相似,否则他不会在看见伱的时候如此平静。”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钟爱猜测。”
“只是一点合理的、基于现有事实的可能推测连长,要怎么做?追查这个邪教吗?根据我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