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只放在肩甲上的右手。
它平静地待在那里,仿佛亘古有之,五指不见用力,而肩甲的主人却被牢牢地束缚在了原地。
基里曼察觉到了它,就像他在这短短的两分钟内捕捉到的其他的数百个细节之一一样迅速。
他钟爱研究、阅读、并反复地进行对比。他天性如此,他后天被培育出的习惯也是如此。
所以他立刻察觉到了那个阿斯塔特站立的姿态是何等的奇怪,是何等的
充满威胁。
然后,他在自己的想象中,将那只束缚住那阿斯塔特的手去掉了。
五秒钟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站在我身后。”罗伯特·基里曼回过头,低声说道。“什么也别问,女士,什么也别问。我发誓我会向你解释,可现在,请你站在我身后。”
如果这是你的意愿。他的养母用眼神回答了他,那眼神坚决而富有一种毅力,与她那瘦弱的形象截然相反。
伱需要知道一件事——塔拉莎·尤顿并不是因为成为了罗伯特·基里曼的内务总管才备受尊敬的。
因此,她安静地站在了她养子的身后,任由他远去,用背影将她完全遮挡。
罗伯特·基里曼迈着有力地步伐开始朝着那运输舰行走,这不是他第一次看见第八军团的战士们了,然而,这却是他们头一次显得如此不安。
他的视线投向那惨白的巨人身后,目光锐利到仿佛能穿透头盔。走出十二步以后,他的姿态变得不再那么紧绷了。四十步后,他抵达红毯的最边缘,抵达了那艘船停泊的停机坪。
在他身后,他的养母,以及他的儿子们——开始焦急地等待。
“初次见面,日安。”罗伯特·基里曼对那巨人说。“但我没想到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居然会是这幅情景。”
“我想你需要一个道歉。”那巨人安静地回答,嗓音轻柔。
“不,我不需要,我需要的是一个解释。”基里曼说。“没有过错,就没有道歉的必要。”
“实际上”
卡里尔缓慢地转过头,看向了颤抖不已的一连长。“有的。”
“你没有对我,或马库拉格上的任何一个人犯下任何一种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