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他,我可以很自豪地说出这件事,尽管亲眼看见他让我瞎了四个半星期。我的肩甲能够为我证明这件事。我参加过统一战争,并幸运地活到了现在。
我因战争而重生,在接连不断的战争中失去了许多东西,其中一些我不在乎,其中一些我很在乎。
但是,无论如何,我都已经和我的盔甲密不可分了。尽管我还能脱下它,但我已经不能离开我的职责了。
我不能。就像我不能离开我们的原体一样。
原体?
康拉德·科兹?
我想说什么?
我的话好像不成章法。就像我的意识一样。我最开始在问什么?
对,对,我想起来了。
我是谁?
我是谁?
没有回答,没有人回答。
我有些愤怒,我不理解为何我居然得不到回答。但我其实还想知道这里到底是哪里,为何我什么也看不见?
为何我得不到回答?
明明有这么多声音在我耳边低语,我却只能听见
不,不对。
是谁在说话?
是你吗,西亚尼?还是里奥纳德?
将你逐出连队我很抱歉,对不起,里奥纳德。但我没有办法,你必须离开。我尚且还能脱下我的盔甲,你却已经和它合二为一了。你已经忘记了我们到底是为何而战。我对这点感到悲伤至极,可我必须这么做,我们都必须这么做。
我们?
我们是谁?
父亲,母亲,军团,原体,帝皇?
你们都是谁?
你们在哪里?
有人在吗?拜托回答我,谁都好,谁都行,拜托,我是谁?
“你是范克里夫。”一个声音说。“你是第八军团的一连长,你现在正站在马库拉格的地面。你要杀了塔拉莎·尤顿。”
谁?
“塔拉莎·尤顿,一个凡人。”
我只杀罪人,我是审判者
“她就是罪人,范克里夫。她和她的养子对你的军团犯了罪,对你的原体也犯了罪。”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看不见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