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风——老实说,费尔,我并不是喜欢写诗。我只是想在闲下来的时候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战争总是会结束的,而那时我们该何去何从?”
费尔·扎洛斯特皱起了眉。
他收敛笑意,紧紧地盯着他的同僚。那张脸上的表情一度让亚罗德认为他会突然甩出一拳来,但是,首席智库终究还是没有这么做。
“不,不是这样的,兄弟。”他轻柔且和缓地开口。“在时钟还没被发明的时候,古泰拉上有个职业,敲钟人——或什么其他的东西,我记不清了。”
“他们会在黎明即将
结束黑夜的时候敲响手里的一种人造发声工具,来将人们从睡梦中惊醒。其他人或许仍有休憩之空余,但我们的战争只会在时钟被发明之后结束。我们就是敲钟人,亚罗德,我们只会被时代抛弃,我们绝对不可能主动退休。”
六连长沉默地点点头,低声开口:“你他妈悲观地像是个神经病,费尔。”
智库愉快地笑了,同意了他兄弟的看法,并顺手指了指栏杆下方。在那里,一场分组正在开始。
“来挑人吧。”费尔轻声说道。“我选第三排的第二十六个,你呢?”
“我也选他。”
“噢,不,想都别想——你这是作弊。”
“谁规定不能选同一个人的?”亚罗德轻蔑地一笑。“那小子看上去就不错,我选他,你要是觉得不行,就自己换个人吧。”
费尔眯起眼睛,半秒后,他将他的副官在几分钟前对他说出的那两句的古泰拉俚语扔给了六连长。后者咧嘴一笑,开始低声和首席智库交流起了这些俚语。
——
紧张,极端地紧张。但是,在这紧张之外,却仍然有一点理智留存。名为沈的男孩缓慢地呼吸着,并按捺着自己的情绪,等待着分组。
实际上,他虽然表现得很镇定,但大脑还是一片混乱。两个小时前的那场梦境让他仍然感到不安,以及愤怒。
好吧,坦白一点——没有哪个活下来的诺斯特拉莫人不恨贵族。
没有。除非他没有记忆。因此,沈现在其实并不能组织起完整的思绪来应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他站在原地,前方的人正在一个个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