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举动。可问题在于,我不是单独前来。”
他握紧印记,眼神锋利到几乎要在雄狮的脸上戳个血洞:“这是泰拉的授意,也是父亲的旨意。”
雄狮沉重地呼吸着。
他面无表情,却给人一种即将爆发的错觉。有如正在积蓄力量,使大地颤抖的火山。
科兹凝视着他,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莱昂会暴起并对他发起攻击——但他没有这么做。
莱昂·艾尔庄森一点点地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将骑士的外衣又穿上了。
“也就是说你理解我。”他平淡地看着科兹,目光中充满审视。“那你为何还要来找我,康拉德?如果你一早就能理解这些事的必要性”
“谁来有区别吗?”科兹反问道。
“有。”莱昂毫不犹豫地说。
“我可以接受无知者的误解,我可以忍受世人畏惧的目光,我甚至可以视我兄弟们的窃窃私语于无物——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他们并不理解之上的。而你理解,康拉德。所以,为什么你要来?”
一股内疚感在科兹心中升了起来,但他没有让这内疚占据上风。他收回印记,将它握在手心,借由那份炽热提醒了他自己。
他和莱昂·艾尔庄森见面不久,他们之间的氛围也绝对不能称得上是一见如故,可‘理解’这件事本身就是不需要被理解的。
他和雄狮之间的这种理解则更为特别,它是两只化身为人的野兽之间少见的平和。
是的,平和。
野兽通常如何交流?以爪牙,以鲜血,而他们现在如何交流?
“因为你的军团做错了事。”康拉德·科兹缓慢地、口齿清晰地说。“这件事非常小,对你来说甚至称得上是微不足道。我有理由相信它大概都没有被人报告给你,你从未在那张办公桌上见到过有关于它的消息。”
雄狮的脸颊抽搐了一下。
“接着说。”他危险地低语。“接着说,康拉德·科兹。”
“你现在愿意听了吗?”
雄狮冷哼了一声:“你将我当成什么了?傲慢的暴君,还是听不进任何建议的偏执狂?我二者都不是,继续说吧。”
“特林弗·拉顿中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