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伴随着康拉德·科兹尖锐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在莱昂·艾尔庄森的心中回荡了起来。如同酿酒般逐渐发酵了,它变得苦涩,变得沉闷,变得如同一阵刮走人皮肉的钢铁之风。
“我会给你一个解释。”
雄狮避开一道目光,眉头紧锁着移开了视线。他抬起右手,重复说着话。
“我会给特林弗中士一个解释——”
科兹粗暴地打断了他,有生以来第一次。
“——不,特林弗中士不需要解释,他已经死了。死者们是不会说话的,莱昂。而我真正要提醒你的事其实只有一件。如果,在那一天,你们可以为了自己的职责将一个对帝国忠诚的人变成叛徒和遭人辱骂的懦夫那么,今后呢?”
夜之主尖锐地冷笑起来,和此前的他完全判若两人。他的理性、温和与劝导通通消失了,只剩下最原始,最纯粹的恶意。
雄狮绷紧脸皮,让自己显露无情,让自己保持着无情。他仰着头,试图用一如既往的高傲来抵抗他兄弟的冷笑,话到嘴边,却失败了。
莱昂·艾尔庄森没能说出任何话来,他仍然仰着头,却完全没办法组织起任何有效的反抗。一股怒意划过,猛地将他惊醒——反抗?我到底要反抗什么?
他想起那枚印记,想起泰拉的旨意,酸涩在心中涌起,促使他开始思考:原来如此,父亲,这就是你想提醒我的吗?可是,我所做的事明明就是
不,不对。
他没叫我这么做,他绝对没有叫我抹去他人的荣誉。他不会这么做。
雄狮以超绝的自制力扼住了自己本能的咆哮,好叫那只林间的野兽缩回了林地里。
金发的骑士冷静而羞耻地思考着,在长达数分钟的沉默过后,他方才再度开口。
这一次,他同样问了一个问题。
“多少人?”雄狮沉重地问。“还有多少人遭到了这种不公正的待遇?”
“你想为他们沉冤昭雪吗?”科兹用一种奇异的轻柔声音询问道。
雄狮闭上眼睛,咬紧牙齿,艰难地、一点点地说出了一句话。
“我只是想抹平这份耻辱。”他低沉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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