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怀揣着决不妥协与退让的心情去见他的,这是一场父子谈话,但是,这也是一场交易。”
“也正因如此,我和他之间的谈话并未持续多长时间,可是,根据我的了解,我的经历反倒才是个例我担心他花费的时间会招致不太好的效果。”
“甚至可能起到反效果?”荷鲁斯问。
“是的。”
荷鲁斯·卢佩卡尔缓慢地笑了。
“别担心,兄弟。”他大笑起来。“父亲会将一切都处理好的,任何事,任何——圣吉列斯?”
天使站在原地,目光虚无地凝视前方。他的目光落点并不着于房间内的任何一点,而是落在更远的地方。荷鲁斯皱起眉,顺着圣吉列斯的目光转头望去,却只看见了墙壁和画作。
他大步来到圣吉列斯身边,担忧地望着他,不再出声呼唤了。数分钟后,圣吉列斯方才如梦初醒般地从刚刚那种状态中走了出来。
他轻轻地喘息起来,羽翼不自觉地振动了一下。风声呼啸,让画板倒塌,颜料泼洒一地,在鲜红的地毯上逐渐混杂出了令人心惊的黑色。
“怎么了,圣吉列斯?”荷鲁斯担忧地问。
天使没有回答,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脸孔仿佛成为了一副面具。那双眼睛后面没有半点往日的温和,只余森寒的冷意。过了足足几分钟,他才开始回答荷鲁斯的话。
“我看见了——”圣吉列斯停顿片刻。“——我不知道该如何向你描述我所看见的东西,荷鲁斯。”
他皱着眉,思索了起来,并挣脱了荷鲁斯的搀扶,开始继续踱步,圣吉列斯再明显不过地沉思了起来。
荷鲁斯没有说话,而是沉默地陪着他一起度过这段艰难时刻,哪怕他其实对目前的情况一无所知。他观察着圣吉列斯的表情,想从上面找到一点可能的蛛丝马迹,却都一无所获。
实际上,圣吉列斯的沉思相当隐秘,没有任何外在情绪显露。二十分钟后,天使方才长出一口气,从那种令人畏惧的状态中走了出来。
“我向你道歉。”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荷鲁斯道歉。“抱歉,荷鲁斯,我只是有些震惊。”
荷鲁斯沉默地点点头。
圣吉列斯抿起嘴,转头看向了画室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