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进度太慢了,洛珈。你每到一个世界,便开始宣扬我是神明。”
“你让他们被蒙蔽在了谎言之中,这点不好,但我尚且可以容忍。直到你连这件事也出了问题”
“什么问题?”
洛珈移动膝盖,他伸出手,抓住男人的衣角,声音听不出有多激动,手背却已经暴起青筋。
“我求你告诉我,父亲,我求你告诉我我会改正的,我一定会改正。”
“我本可以。”帝皇说,他慢慢地移动目光,在怀言者们中扫视了起来。
安格尔·泰与他对视了一眼,这一眼的时间连千分之一秒都不到,可是,在怀言者的感知中却像是过了一万年那么长。
他能清晰地看见帝皇眼中的憎恶、仇恨、鄙视、厌弃。所有的这些情绪都在其中汇聚,在这被拉长的时间里,在这一万年中安格尔·泰理解了一切。
他的两颗心脏停跳了,他终于理解并意识到了帝皇在做什么——他在找人。
找谁?是谁让帝皇如此厌恶,且还混在了我们的队伍中?
大脑混乱如崩溃机仆的第七突击连连长在城市的骨灰上挣扎着回过了头,他试图帮助帝皇找到此人,但他入目所及的,却只是一片白茫茫的灰。
怀言者们躺在灰烬之中,只有少数人和他一样正在四处扫视。更多人都只是躺在地上,不断地哀嚎。
“但现在,我做不到了。”帝皇悲伤地伸出手,贴住了洛珈的侧脸。
接下来,他的声音变了,变得极轻,极微小,且只能让洛珈·奥瑞利安听见。
“他混在你的儿子里,他在谋划些什么。”尼欧斯轻轻地说。“他用毒针害了你的城市,用谎言让他们的灵魂提前被烙下了印记。而我却看不清他是谁,有东西在帮他”
“父亲?”洛珈愣住了,此刻,他有如婴孩般稚嫩。“什么,父亲?你在说什么?”
“我——”尼欧斯闭上眼睛,身形开始摇晃。
接下来,他的声音像是一连串雷鸣般毫不停歇地响彻了起来,有如暴风雨季的某个狂暴夜晚,雨点急促到令人恐惧。
“——原谅你的兄弟洛珈他们是被我所逼他们不想做这件事但他们不得不做我看不见未来我是盲人是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