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放着光芒的漩涡,要将人的灵魂吞噬。
安格尔·泰不知道自己之后是怎么离开的,他只觉得恐惧与痛苦。他已经回想了这画面上千万次,恐惧与痛苦了上千万次。他必须这么做来确定自己当时没看错,精神也没有出现问题。
按道理来说,他应该麻木,可他没有。原体所遭受的苦难要远胜于他的,安格尔·泰宁愿自己受苦沉沦,也不想见到洛珈·奥瑞利安遭受如此变化。
是的,他的原体确确实实地产生了某种程度上的变化,而这种变化,是他无法理解,也不能理解的。
如果一面之词不可信,那么,站在这里的另外两人,赫摩特·拉克鲁斯与巴图萨·纳瑞克也可以证明此事。
他们同样是不幸者,亲眼见到了原体在疯狂与平静中来回转化。安格尔·泰猜,这大概也是暴脾气的赫摩特为何能忍受巴图萨的原因之一。
他们都只有彼此可以信任了。
在夜幕号的阴森会客室中,三名怀言者赤手空拳地等待着。他们不知道卡里尔·洛哈尔斯会给出怎样的判决,他们只希望他至少能见他们一面
一个人推开会客室的大门,走了进来。
“请再等几分钟,表亲们。我们的教官正在忙于指导新血。”他轻声说道,高哥特语的口音很奇怪,带着十分明显的气音。
这代表他是诺斯特拉莫人,对于阿斯塔特们来说,改变口音是一种轻而易举的事。刻意地保留家乡语言的口音,在安格尔·泰的认知中,这是一种骄傲的外在表现。
他就和所有帝国传说中的午夜之刃一样,都穿着阴郁的深蓝色盔甲,面色惨白如鬼魂或尸体,但安格尔·泰还注意到了另外一些细节。
比如,此人的肩甲拥有金色的镶边点缀,双手则被染成了猩红之色。那颜色远比鲜血更加浓烈。两把纵横交错的利刃在他的右肩甲上闪闪发光。
“阁下是?”老牧师立刻出声询问——他当然得问,他向来是个急性子。更何况,此人是他们在会客室内枯坐十七分钟后见到的第一个人。
不问他,又要去问谁呢?
“沈。”那人礼貌地回答。“第四连的副官。我很抱歉让诸位等了这么长时间,但是,确定你们的身份编码实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