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复仇。”
范克里夫沉默地做了个手势,表达了自己的情绪。费尔笑了,但没有回应。接下来的数十分钟内,他事无巨细地描述了自己此时的感受。
费尔认为,他失去了痛觉,这是因为他的身体正在缓缓陷于某种森寒的冷意。后者在改变他,使他变强,每一分每一秒都正在修复他受过的伤。
但这和他那布满裂纹的脸是完全相反的描述。
随后,他提到他的动力甲,他能‘感知’到动力甲内有一个模糊的意识正在对他低语,不同于枉死者们那样如山崩海啸般的可怕呼嚎。这个
声音低沉而寂静,仿佛尚未诞生。
他明白自己的动力甲正在产生变化,具体到底如何,恐怕会和他留在马库拉格之耀舰桥上的那把动力剑一样。
最后,他提起了一件事。
“我有些担心一件事,范克里夫。”费尔·扎洛斯特缓慢且平静地开口。
“什么事?”
“你。”费尔低下头,看向他。报丧鸟的眼眶中空无一物,却有真切的视线落于范克里夫脸庞,如刀刃般锐利。
一连长眯起眼睛“你指什么?”
“你在燃烧。”
“接着说。”
“我失去了眼睛,但却获得了另一种视界,一个崭新的观察世界的方式。我能看出来,你已经燃烧了很久,至少有几十年那么久,你体内的火焰旺盛到我几乎不敢直视,但你没有任何变化。你现在到底是什么?”
“问得好,我希望我能回答你,只可惜我不能。我自己也并不了解我现在的状况。”
“你对此不担心吗?”
“不。”
“你不怕自己在某日突然?”
“不,我不担心这些事。”范克里夫再明显不过地笑了一下,他一向阴鸷的脸上从未诞生过如此纯粹的笑容。
费尔怔住了,不是很能理解他为何要在此刻微笑,直到他听见范克里夫的解释。或者说,看见。
伴随着火焰燃起的呼哧声,一连长模糊的影子开始在黑暗中产生形变。
——
罗伯特·基里曼面带思索地看着他面前的这把剑,保持着珍贵的沉默。几个技术军士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