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每一个人,他们的命都要算在你头上。所以,不管你的初衷到底是什么,你都已经配不上它了。”“你不明白——!”法比乌斯·拜耳猛地推开他,捂着脖颈,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息。阿库多纳轻笑着,回到了医疗台边,挑选起了那些手术器具。他没有理会法比乌斯的话,只是专心致志地挑选起了趁手的刀刃。首席药剂师注意到了他的行动,他开始朝墙壁旁移动,但口中话语仍旧不停。“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信的,阿库多纳。荷鲁斯为我揭示了枯萎病的真相,如果我们想要活下去,我们就必须和他站在同一条阵线上!”“嗯。”阿库多纳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顺手拿起了两把手术钳。他看也不看,便将它们顺手扔了出去。法比乌斯本可以躲避的,他同样精于战斗。但不知为何,他没这么做。那两把手术钳一把击碎了他的左眼,一把砸在了他的喉结之上。药剂师痛苦地弯下腰,咳嗽出了碎肉。首席剑士走到他面前,一脚踹在了他的脸上。极重,碎裂的眼球从眼眶中滚落。随后又是一脚,精准地踹在了法比乌斯的下颚之上,骨折声即刻传来。但这仍然不是结束,阿库多纳漠然地举起双拳,开始痛殴法比乌斯。他将这件事做得很细致,很小心,他的确是奔着杀人去的,却把这个过程细化成了极致的痛苦与折磨。每一次挥拳的目的都是为了让法比乌斯感到更多痛苦,药剂师起初还能惨叫,后来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了。只是,有一件事相当诡异,他始终没有选择还手,他只是看着阿库多纳,半截舌头在口腔中蠕动,试图说话。阿库多纳俯视着他,终于停下挥击。地面上满是鲜血,福格瑞姆在他们身后的医疗台上平静地闭着眼,对外界的事一无所知。阿库多纳弯下腰,将双腿已经残疾,膝盖彻底破碎的法比乌斯从地上拎了起来,再次将他推到了那墙壁上,迫使他在疼痛中站立。“说吧。”他毫无感情地开口,用左手托住法比乌斯的下巴,让它带着骨骼的碎片暂时回到了应有的地方。“荷鲁斯对你说了什么,才让你这样疯癫?”“帝皇背叛了我们”首席药剂师口齿不清地说。他仅存的右眼布满血丝,流下眼泪,冲散了脸上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