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图拉博以为那是招降,他错了。如果他听完荷鲁斯的话,他会发现真相,但他不会去听。这是性格使然,钢铁本能地拒绝一切对它有害之事,它顽固,只能由烈火或更大的暴力摧毁。除此以外别无他法,常人无法用双手使钢铁扭曲。而莫塔里安不同,他同样固执,却不会固执到连听也不愿意听。他满怀恨意地听了,想知道荷鲁斯·卢佩卡尔到底想说些什么,所以他发现了真相。真相是——“泰丰斯在他的船上。”死亡之主面色难看地说。“在复仇之魂号上,我把他扔进了太空,我看得清清楚楚。他死了,然后进入了太空结果他出现在了荷鲁斯的船上,甚至能借用他的舰船广播对我们宣战。”“他对你宣战了?真是多此一举。”钢铁之主问道,语气平淡如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还以为这件事早就已经发生了。”“他宣称要将我投入一口坩埚,他让我去复仇之魂上,否则就要彻底摧毁我的军团。”莫塔里安说着,微笑了起来,他的表情被隐藏在了呼吸器后面。这本该是个秘密,但任何人都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出那种冰冷的笑意。“坩埚”伏尔甘浑厚的声音从他们两人身后响起,火龙之主提着雷霆之首大步走了进来,黝黑的面容上满是怒火。“所以,战争到底变成了什么模样?”他问在场另外两人。“先是藤蔓,再是坩埚,这两个词搭配在一起只能让我想起那些蛮荒世界里的邪恶巫师。他们会蹲在大锅前面熬制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的草药,然后在一个风调雨顺的年里将这些可能毒死人的混合物分发给那些愿意给他钱的人。”“你的描述很精准。”佩图拉博放下数据板,朝他点了点头。“但荷鲁斯不是愚昧残忍的巫师,他比他们残忍百倍,也聪明上一千倍。”他抬起手,敲击了几下冷铁号的指挥台,于是战舰后方的景象便被投影了过来——至少几百艘密密麻麻的战舰跟在他们身后穷追不舍,所有的火炮都已经预热完成,却迟迟没有开火。代表了危险的红光或蓝光在战舰的船体上隐约跳动着,影像捕获自然不可能真的将炮口的位置都显示的清清楚楚,却反倒让这一幕有了更大的威慑感。这些密集的光辉有如成千上万只代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