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里斯,他身处芬里斯。
尽管只有一瞬之间,但他的确回去了一趟,并从中取走了一些他需要的东西。
鲁斯缓慢地张开右手,一抹冰冷的湿润在他的掌心处开始蔓延。它曾是一团雪,如今则只是一些蔓延开来的水渍。
除此以外,还有一把不属于阿斯塔特或原体尺寸的小刀正躺在他的手掌里。
它看上去应当是给凡人使用的,而且只是一把用来剥皮的小刀。芬里斯上人人都会制皮,这项传统延续了非常久,直到现在,它也还在持续。
鲁斯打
量着这把刀,它曾深埋于雪地,准确来说,是遵循某人的遗愿和他的头盔一起深埋在雪地之下,因此整把刀都显得湿漉漉的。
刀身有些破损,显得像是残破的锯齿,暗沉的血迹缠绕在其上。用绳子缠好的刀柄被人以漆料精心印上了一把平直的、滴血的利刃。
在刀上印刀,真是多此一举
鲁斯咧开嘴唇,獠牙明晃晃的在空气中出现,他看上去在笑。
这把刀曾经属于滕基尔王,在黎曼·鲁斯登上王座以前,他才是鲁斯部族唯一的王者。
而在很久很久以前,久远到黎曼·鲁斯尚未获得这个名字,只是一个被野性未驯的狼孩时,这把刀曾经被滕基尔王抵在他的喉咙上过。
带着深切的恨意。
那是一个刺骨的冬季,鲁斯所在的狼群进犯了一座村庄。
最开始只是抢夺食物,以此度过冬天。但鲁斯那时不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他那时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村民为了自己的食物奋起反击,于是他本能地挥舞着手臂,为狼群杀了很多人。
是滕基尔王带着他的战士们打退了狼群,并俘虏了鲁斯。那个时候,他被绑上了四肢,堵上了嘴,扔在了铺着厚重毛皮的王者宝座之下。
滕基尔王将这把刀抵住了鲁斯的喉咙,对他说了一句话,古老的语言,无人能懂。只在临终时,他将这句话的意思告诉了鲁斯。
“我将以刃复仇。”
但他最终没有那么做,这也是鲁斯唯一一次见到过这把刀,但他记住了它。他毕竟是一名原体,而现在
鲁斯部族的黎曼沉沉地叹了口气,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