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未曾呼出。
一种小小的忤逆,一种顽固的、哪怕在生命最后一刻也要进行的反抗。
荷鲁斯无奈地笑了。
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为何还要反抗?你每存活一秒,就要多忍受一分痛苦,何不直接进入安详的永眠?
可他还是没有去管鲁斯,一个更为有趣的计划让他暂时无暇他顾。它被一阵羽毛刮擦的声响送入了他所谓的心里。
数秒后,他瞥了鲁斯一眼,刻意且缓慢地扬起了手中破世者。就在此刻,一阵潮湿粘稠的气息忽地从黑暗某处传出,然
后是树叶摇曳的沙沙声响,以及一声可怕的咆哮。
有人从黑暗中出现,踏着湿润的泥土和腐烂的树叶从森林里冲出,持剑朝他砍来。
那把剑真是可怕,巨大、宽厚、锐利。耀金色的护手反射着持剑之人的脸,以及那双满是杀意的残酷双眸。
荷鲁斯眯起眼睛,他的脸被一片苍白色的光芒照亮了。那是剑光,无可匹敌的剑光。
荷鲁斯微微后撤一步。
那把剑摧枯拉朽般地斩落了他的一块左肩甲,它掉落在地,一只猩红的眼眸在那黑金色的甲胄碎片上无言地反射出了一只咆哮的雄狮
“莱昂。”荷鲁斯亲昵地呼唤。“很高兴见到你。”
雄狮的回答是另一次斩击。
他的剑卷起了正在不断从卢佩卡尔王庭的地面上倒悬而起的灰烬,惨白色的骨灰随着他的斩击而四处纷飞,他们的脸在逝去亡者们最后残留下来的身躯中被分割成了上万个不同的细小碎片,就连眼睛都显得碎裂。
荷鲁斯没有反抗,只是再次被砍中一下。他的甲胄被剑刃重击,可怕的声响在整个王庭内四散,红光从破碎的舷窗外传来,恍惚之间几乎让人还以为自己身处群星之间。
一击得手,雄狮的表情却没有显得轻松,因为荷鲁斯·卢佩卡尔还在闲庭信步,仿佛无事人。
“真有趣。”他后退几步,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前的那道剑痕。“你的力量嗯——有意思,我没闻到任何神祇的味道。但你的确和从前不太一样了,莱昂。”
雄狮没有回答,只是摆出一个邀请般的起手式。他神情冷峻,站在黎曼·鲁斯与荷鲁斯·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