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野狼们,跌跌撞撞地向前走了几步,喉头却传来一阵古怪的腥甜,义肢连接处也忽地传来了一阵神经的抽痛。高温紧随其后,从某根神经一直蔓延到整个身体,开始炙烤他的内脏,带来极致的疼痛。
老骑士咬紧牙齿,跌倒在地,痛得放声大吼起来。他那老迈的身体开始再一次提醒他,他本质上到底是什么。
是的,是的,卢瑟恍惚地想,我知道我只是个幸运的凡人,但你也用不着这么折磨我
一阵冰冷的寒风从身后传来,耳鸣和内脏所承受的种种煎熬在这一刻得到了些许消弭,卢瑟转头回望,看见一张在鲜血中显得面目全非的脸。
胡须和毛发上全是已经结痂的鲜血,本该柔顺,现在却僵硬地结成了块。那人龇牙咧嘴地看着他,喊道“做的不错!”
野狼们齐声咆哮起来。
卢瑟略显恍惚地看了看他们,一道笔直的横线忽地闪过他们头顶,照亮了一切。那道光线拥有人类想象中最为炽烈的纯白色,几乎白到像是用肉眼去直视正午时分的太阳。
它切开了光明与黑暗的世界,也在这一瞬间照亮了事物。士兵、叛徒、恶魔、尸体
但这仅仅只是开始,还有更多这样的线条忽然从他们身后爆射而来,地面震颤,雷鸣般的声响接连不断。卢瑟和狼群一起转头看去,从那逸散的薄雾中看见了一些巨大的钢铁巨影。
“现在我们有泰坦了。”卢瑟听见那个给他治疗的野狼咕哝道。“真好,伱们第一军团就是富有,所有泰坦都装了火山炮。你们是不是还有很多库存?”
“你怎么会觉得那是我们的泰坦?”老骑士本能地反问。
有趣的是,他没否认有关火山炮库存的事。
“我也没说那是你们的泰坦——”野狼咧嘴一笑。“——幸会啊,卢瑟爵士。”
“幸会”
卢瑟停住讲话,质询地看着他,想得到一个名字,此人却摇了摇头,吐出一连串芬里斯语。然后,他又用高哥特语开了口。
“我已经没有名字了。”他说,然后歪了歪头,扬起了手臂,将他身后的野狼统统囊括了进去。“我发了狂,由此丢掉了自己的名字我要找回它才能告诉你我的名字到底是什么。”
卢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