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姿态下,它几乎淹没了他的脖颈。
比熔岩更可怕的温度开始让阿里曼紧咬牙关,他的右手却仍然握着那锈蚀的刀刃。西吉斯蒙德则护卫在他身后,在群魔的咆哮声中,帝国之拳安静地吐出一句没有被任何声音掩盖的话语。
“做你该做的,我会杀光它们。”
我知道。盲者笑了。我已经听过好多次了,西吉斯蒙德。
血河开始咆哮,如漩涡般搅动起来。残肢断臂在此刻化作骇人利刃,切割起了阿里曼的血肉,但他始终能感知到自己右手的存在。
没有理由,他就是存在。不是为了赎罪,也不是为了证明自己他存在,仅此而已。
锈蚀的刀刃在他手中开始颤动,在血河的最深处,一道不稳定的亚空间裂缝开始被关闭。阿里曼没有动用灵能,但他能够清晰地感知到这件事。
实际上,他能感知到的东西远不止于此。他还能从那扇薄薄的门扉后方闻见无生者贪婪的呼吸,以及轻微且温和的羽毛刮擦声。他知道,祂还在看着他。
伱看吧。阿里曼想。我已经不再是你的门扉,我已盲目。
他握紧刀刃,并猛地抽出。他看不见自己此刻的身体是何模样,他也不需要知道这件事。
血河的咆哮忽然止息,然后,是冤魂们的呓语
阿里曼伏低身体,恭敬地将刀刃插回手中古籍之中。
它仍然如初,没有一页掉落,表面也沉寂冰冷,好似从未滚烫。四周却安静得吓人,恶魔们的咆哮和那骇人的鼻息声全都消失了,只剩下呼呼风声,仿佛来自某处虚无之地。
一只手将他拉起。
“我们赢了。”西吉斯蒙德说,阿里曼听见他将剑插入了地下。“这是第几次?”
“我不知道。”阿里曼咳嗽着回答,他的鼻腔里现在满是鲜血的气味。
“次数有意义吗?”索尔·塔维茨在不远处问。
“次数没有意义,但我们赢了。”比约恩接上话。“这就是意义,或许我们从未真正地杀死过它们,或许我们终将死在这里。但是在那以前,星炬都将明亮。”
他说完,他们一齐沉默,像是在等待还未发言的某人。这是一种在漫长的时光中所养成的默契,但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