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庄森没有回答,狮剑和狼矛一齐被插在他面前那块深黑色的土壤里。他低着头,盯着冒出骨骸的地面沉默不语。
染血的金发垂至额前,他的眼睛在其后若隐若现,显现出一种超乎寻常的神秘。
圣吉列斯有些担忧——因为他不知道雄狮到底是在思考,还是正处于某种持续性的暴怒当中,后者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莱昂?”带着担忧,圣吉列斯再次呼唤。
“不值一提。”雄狮说。
巴尔人过了一会才意识到他的兄弟在说什么。
“他们的想法,潜藏在背后的真相,又或者背叛的理由这些事根本不值一提,圣吉列斯。”
雄狮继续讲述,语气平静,显得他的话,乃至这周边毁灭性的一切都稀松平常。超凡般的泰然自若,远超他的从前。
“你走偏了,你开始思考他们为何背叛。但背叛就是背叛,背叛者必须死。”
“不要去思考那些事,它们只会伤害到你挥剑的速度,让伱不再敏锐。看看这亵渎而堕落的一切,想想吧,兄弟,让我们为之烦忧本就是祂们的目的之一。”
他的语气很冒犯,但圣吉列斯没有为之动怒。这些话不像是莱昂·艾尔庄森能够说出来的,但是,就算被他说出口,也没有半点违和感。
它们是一种宝贵的经验,一种足以让人免除折磨的宝物
圣吉列斯仔细地思考着他兄弟的话,不过,他还是觉得,比起他有些受伤的自尊,莱昂·艾尔庄森这超常的反应才更值得注意。
随后,他得出一个结论——他的兄弟大概是遭遇了什么,方才有了这种感悟。
或许就像是他的遭遇那样。
那么,要说出来吗?
天使犹豫了数秒,最终还是决定将话说明白“我遇见了福根,他只有一个人,在黑暗里和它们战斗。他有些不对劲。”
“然后?”
“他死了。”
莱昂·艾尔庄森抬起头,并盯住天使的眼睛。
“他死了。”圣吉列斯用混杂着悲伤和迷惘的语气重复。“准确来说是融化,他杀了一个恶魔,然后就在我面前融化了。”
“不可能。”雄狮斩铁截钉地说。“我